第一是船體特別細長,長寬比達到8:1;
第二就是風帆特別多,主船體,兩個副船體,連橫向連接平臺都有風帆。
第三就是還有三臺高功率蒸汽渦輪蒸汽機。
陳阿生說道:“這是一條專用通訊船,我們將向每個艦隊提供三艘這樣的五百噸快速通訊船,按照風力和水速實驗室模擬,這小家伙的極速有可能達到三十節,所以它的第一艘船的名字就叫做“三十節號”。”
他繼續介紹道:“用蒸汽動力鼓動海水,從而在室內模擬海流的;實驗室,他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動力構型。這條船的第二艘的水下部分,將采用一種獨特的帆船水翼設計,這種設計是在船體兩側安裝水下機翼狀裝置,利用水流速度差產生升力,使船體部分或全部抬離水面,從而顯著減小航行阻力并提升速度。水翼產生的升力可抵消船體重量,形成“水翼升力系統”,同時還能提供額外的回正力,幫助船體保持穩定”。
他正了正身子,然后說出下面一段話語:“這條船的航速有可能超過三十節,但具體能跑出多少,需要看試航情況。”
這下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牛野看到這條海船的繪圖稿,微微發愣,看上去這條船非常低矮,就像一把破開海浪的銳利軍隊,風帆非常多,遠超以前見過的所有海船。
陳阿生介紹完最新的通訊艦,再次回到大陸地圖的頁面,他說道:“大陸沿著東南沿海,我們將逐步恢復驛站系統,然后所有的驛站將信息匯總到海邊碼頭,再由海路送到廣州府和各個戰區,中華國將組建一支專業的軍事通訊隊伍,駐扎在各個戰區碼頭,他們負責信息安全和情報速遞。這個隊伍的人數大約是1800人左右。”
最后是李海潮來講解移民政策,他走上講臺,說道:“原本的鼓勵政策沒有變化,但我們要重新確定本土和外海的概念。原則-->>上而,大陸,包括臺南府和海南島,菲律賓群島,加里曼丹島,爪哇島,澳洲,定義為現在這個階段本土。而媽祖軍負責北美洲沿海,印度次大陸沿海和非洲沿海移民據點的開發。”
他繼續說道:“上個月我們從鐵礦港和坤甸港的倆個拖拉機工廠,已經向加爾各答,開普敦和美中城送出了各三十臺蒸汽拖拉機,作為新殖民地開荒的禮物。但以后如果還需要,就要開始購買了。”
李海潮還說了一個好消息,“化肥開始銷售,我會送你們每人一百噸和農業人員用來給你們做實驗種植。”
李海和趙大不知道化肥的意義,兩個人還在交頭接耳,可牛野知道啊!這貨直接高喊,“我要五千噸,立刻訂貨。”
李海潮最后拋出了王炸,把三個土皇帝轟的焦頭爛額,“今年的移民人口數量大增,中央無法負擔每個人頭三十兩的銀子,價格降低為每人十兩,而且折算為城市上繳的商業稅金扣除,你們發展的好就拿回的快,發展非常慢的,就慢慢墊著吧!但三年后回收殖民地的買賣,我們可以繼續做哈!”
李海暴跳如雷,這貨已然準備在印度洋沿岸開個十個八個殖民據點,原本開張就能大賺一筆。而且移民都已經在路上了,這群人吃喝拉撒都要錢,于是拍著桌子大罵:“不能說話不算數!開這么多殖民地,第一艦隊有多少錢可以燒?我不同意!”
牛野和趙大一看有人冒頭,也在旁邊長吁短嘆,哭爹喊娘。
李海潮一看這群貨,就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
陳阿生和李海潮對視了一眼,他們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有壓力,其實他們有第二套方案,但不能現在就拿出來,不然這群人渣會得寸進尺。
陳阿生把手一攤,然后說道:“我和海潮也沒辦法,我們就這么點銀子,要不你們來做總長,你們來定?”
陳阿生知道這三個貨,上次競選總長時就和這三人商量,結果沒有一個人愿意干總長,所以他直接將軍,老子不干了!
李海還在那里罵罵咧咧,趙大在哭訴北美洲創業的艱苦卓絕,牛野看了李海潮一眼,李海潮跟他眨了眨眼睛,這是讓他幫忙。
牛野抱著腦袋想了想,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把李海嚇了一跳。
牛野騰的站起來,右腳踩在凳子上,唾沫星子橫飛,“沒錢,那就拿鐵器和煤礦來換,反正這些東西開荒可以用,我們也能賣,這樣總可以吧?要知道開荒第一年好歹也有四五百斤糧食,工具,衣物,牛馬要提供,總不能全都由我們海外媽祖軍承擔!本土總要出點成本!”
趙大跟著起哄,“要么我們賣到本土的貨物免稅!”
是的,移民地的消費量才多少,能節約多少稅金?作為原料產地,他們大量輸出原材料到本土,在本土的交易收稅才是大頭!
比如,今天北美洲出口到大陸的棉花,大型造船的木料,松香,從墨西哥賣來的白銀,這些才是超級大頭。
最終,雙方談判的結果變成了,少支付的二十兩白銀的人頭費用,一半用工業用品支付,一半由本土海關征收的稅收銀兩支付,直到付清為止。
李海潮還拿出了一個新的文件,《大中華招墾安民令》
“惟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今我中華國運昌隆,海晏河清,四夷賓服,然海外諸行省地廣人稀,沃野千里而未盡其利,山澤之利有待開發,城邑之基尚待興筑。朕心念之,思所以廣招天下之民,通四海之貨,以裕國計而安民生。
是故頒此招墾安民之令,布告中外:
凡寰宇之內,無論華裔外邦,有志之士、勤勉之民,愿徙居我中華海外行省者,悉聽其便。官府將量口授田,每戶賜地百畝,永為世業。其初至之年,官倉供給種子、耕牛、農具、屋材,一應墾荒所需,無不周備,使無饑寒之憂,得專力于耕耘。
又設墾殖銀行,凡興農工、建屋舍、購機械者,皆可貸資,年息不過二厘,期限寬至十年,分期歸還,不加苛責。其有能率眾成團,墾地千畝以上者,授以鄉正之職,賜爵一級,旌其功勤。
且我中華法度清明,商賈通行,信仰自由,子弟就學有庠序,疾病療治有醫館。凡歸化之民,一體編戶,同享權利,共擔義務,無分彼此,咸為赤子。
嗚呼!地非不足,患無人也;利非不厚,患無啟也。今敞門戶,開利源,招徠遠人,非獨為拓土殖邊,實欲使天下共享太平之樂也。凡我僑民,及四方之士,其各踴躍前來,共圖大業,立功名于異域,垂子孫于久遠。朕不吝爵賞,必使有功者得所,盡力者獲報。
布告所及,咸使聞知。”
李海潮說道:“現在我們土地廣闊,但海外行省人口稀薄,既然本土還是支付三十兩銀給每個移民,那我們就打開移民窗口,全球吸納移民屯墾。”
陳阿生也拿出了一份文件,《中華國興學育才令》
“立國之道,莫重于教;教化之本,始于童蒙。兒童者,國家之元氣,未來之棟梁。若不早施教養,則民智不開,國本不固。今我中華欲致太平之治,必先興庠序之教,使閭閻之子皆有所學,髫齔之童咸登道岸。
特頒此令,通行全國:
自即日起,凡州縣及以上城邑,必設公立幼兒園與小學,務使學童就近入學,無有遺逸。幼兒園收三歲稚子,以養其性、導其行、啟其智為務,教以禮讓、語、歌謠、圖畫之法,使習于良善,樂于群處。小學收五歲童蒙,學制五年,課程周備,涵括六藝而通新學。
其課程如下:
一曰漢語,習文字、音韻、讀寫,通古今之,明華文之美;
二曰數學,授算術、幾何、代數之基,啟思維之巧,立理數之根;
三曰歷史,講中華五千年興衰治亂,彰忠義,貶奸佞,使知國脈所系;
四曰物理,析天地運行之理,驗聲光電力之用,啟格物致知之門;
五曰化學,察萬物化生之妙,識金木水火土之變,為工農醫衛之基;
六曰軍事,教以基本操練、國防常識、戰地救護,強體魄,礪膽氣,養忠勇報國之心。
凡任教者,必經師范學堂考選,德才兼備,方得錄用。其俸祿由本城財政按月支給,優其廩餼,使安居樂教,無后顧之憂。兒童每日在校,食有定餐,由地方zhengfu供給口糧,務令飽暖,不使一童饑餒。
教學質量,專設學政司督察,每年巡校考核,察師之教法、生之學業、校之管理,優者獎之,劣者誡之,怠者易之,務使教不虛施,學有所成。
嗚呼!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今日之童蒙,即他日之將相、師儒、百工。朕以此令布之天下,望四方守令恪盡其責,師儒勤勉其業,百姓踴躍送子就學。使天下無失教之童,舉國皆明理之人,則中華之強,可翹足而待也。
布告所及,咸使聞知。”
嗯,這里沒有體育,但每日有軍事操練課程,隊列,行軍,挖壕溝,開炮。沿海城市,四年級和五年級的暑假,孩子們要隨海船出發,學習航海,并跟隨商隊拜訪沿途城市,了解不同地區文化。
不同地區的建筑,語,大海的壯闊,海上的風暴,會讓每個孩子從小就知道世界廣闊,生民眾多,心胸寬闊。
這個時候,武裝商船船隊會特意給所有孩子,演示強占t字位戰術和群炮開火的震撼畫面。
你可以想象這些對于九歲和十歲的孩子們而,是多么大的震撼。
而且,這些商船船隊的貿易路線都是特別安排的,他們一定會去鐵礦港看工業之偉力,去坤甸港看馬祖軍起源,去廣州港看貿易之興盛,去海城看新的首都,去天津再到北京,看浩大的北京城墻和宮殿,知道這個國家悠久的歷史。
北京被定為北方經濟和文化中心。
從天津到北京,不過百余里路,卻沿途密布著驛站。這些驛站,照例是供往來官差歇腳的所在,然而不知從何年何月起,竟都修起了石頭雕刻,排出一列列碑林來。
先是盤古。他橫臥于石上,一手托天,一手拄地,肌肉虬結如老樹根,眼睛半睜半閉,仿佛尚未從混沌中完全醒來。盤古之后,便是三皇五帝。伏羲氏手持八卦,神農氏嘗著百草,黃帝騎龍,顓頊戴冠,帝嚳垂衣,堯舜則顯出幾分慈祥,似乎正在"禪讓"什么。
女媧補天的石像頗是生動。那小姑娘——后來人們叫她女媧——踮著腳,手舉五色石,石塊間尚有熔巖滴落,濺在她的裙裾上,燒出幾個小洞。大禹治水則顯出幾分威嚴,他站在山石上,手持耒耜,指揮著眾人疏導洪水,身后還刻著幾只應龍,張牙舞爪地拱開山石。
秦始皇的雕像最為高大,他昂首挺胸,車同軌書同文的功績似乎就刻在他那威嚴的臉上。漢武帝則與匈奴作戰,箭在弦上,馬蹄揚塵。唐太宗騎在馬上,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貞觀之治的奧秘。宋太祖則被"杯酒釋兵權"的場景所環繞,將軍們或喜或憂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文官們也各有其位。孔子端坐講學,弟子們圍坐四周,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抓耳撓腮。李斯站在秦始皇身旁,手指著小篆的范本。張衡的地動儀旁,幾只蛤蟆正仰頭接珠。李時珍則彎腰辨認草藥,藥鋤上還沾著泥土。
將軍們的雕像最為威風。白起橫刀立馬,身后是長平的累累白骨。岳飛怒發沖冠,槍尖直指北方。戚繼光則腳踏倭寇,盾牌上還留著刀痕。
這些石像,從天津到北京,一路排開,竟將華夏幾千年的歷史濃縮于此。過往的行人,無論是商賈,還是來往的文官,亦或是各地來的孩子們,都要在這些石像前駐足片刻。孩子們尤其喜歡這些雕像,他們圍著石像奔跑,聽接待者講述這些人物的事跡。
久而久之,這條路便成了活的歷史課堂。孩子們在這些石像間穿行,不知不覺間,便將華夏的脈絡刻進了骨血里。
石像無,卻比任何史書都更為生動。它們站著,站在歷史的風雨中,看著一代代人來了又走,而中華的歷史,就這樣在石頭上流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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