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瞬間死寂。
幾名將領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忍不住低聲驚呼:“陳委員,您這……這不是造反么?”
陳阿生笑了。
他笑得很輕,很淡,但眼神卻冷得像冬日的海水。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灰蒙蒙的海面,低聲道:
“不,這不是造反。”
“這是——中華國,要切掉大清的廣州府。”
廳內的將領們呼吸一滯,隨即有人猛地站起身,拳頭重重砸在桌上!
“沒錯!廣州府的牌匾,早就該換了!”
“北洋水師?他們算什么東西?明日就滅了他們”
“京營更不用說,他們來廣州抓人,連老百姓都殺!”
陳阿生轉過身,目光如炬,聲音低沉卻堅定:
“大清的廣州府,已經爛透了。”
“京營是他們的爪牙,北洋是他們的走狗,廣州水師……曾經是我們的兄弟,但現在,他們必須做出選擇,要么依附,要么死。”
他環視眾人,一字一句,冰寒如冬日里的鋼鐵:
“我們要的不是廣州水師的投降,而是他們的起義。”
“我們要的不是北洋水師的退卻,而是他們的全部覆滅。”
“我們要的不是京營的投降,而是他們的反正,或者人頭。”
“然后——”
他緩緩端起茶杯,聲音低沉,卻如驚雷:
“我們要讓整個廣州府,歸于中華正統。
東澳島的夜色濃稠如墨,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的咆哮。陳阿生站在議事廳的中央,燭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跳動,映出一雙冰冷而堅定的眼睛。
他沒有和任何人商量。
這件事,他自己做主了。
今日,他是中華國的總長!
他知道李海潮會怎么選——那個老小子,嘴上永遠說著“謹慎”,但真到了刀刃見血的時候,他的劍會比誰都快。
他知道牛野不會反對——那個家伙,眼里揉不得沙子,更何況是動到了南洋貿易公司的利益,任何動馬祖軍錢袋子的事,牛野肯定都會抽刀。
他更知道,李海和趙大絕不會允許南洋貿易公司有事!那可是馬祖軍在海外扎根的根基,是無數華人用血汗堆出來的產業!
而中華國,太需要這片土地了。
人口!土地!華人!
亞洲,只能有一個華人正統!
大清?不過是腐朽的舊殼,還在妄想著用京營的刀、北洋的船,去掐斷中華國的血脈!
真她娘的就是笑話!
陳阿生冷笑一聲,他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議會投票。
澳洲和加里曼丹島的一百零一個議員,今日就會投票——正式對大清宣戰!
大清這個傻子,居然敢伸手動中華國和馬祖軍的利益?
那就動刀子!
砍掉這只手!
切掉大清的一塊肉!
讓他疼!讓他記住!
讓他知道,中華國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陳阿生手里握著第三艦隊和第一陸戰隊的兵權,他倒要看看,大清能如何?
京營?北洋水師?廣州水師?
在中華國的炮口面前,他們算什么東西?
“傳令。”陳阿生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
“全軍備戰,第三艦隊封鎖珠江口一人一船不得出港,第一陸戰隊準備登陸廣州”
“給廣州水師十二個時辰考慮,是戰,是和,他們選擇!若是他們要依附我們,那就拿北洋水師的人頭來見!”
陳阿生早已不是那個十三歲的少年,他在加里曼丹島和爪哇島殺的人,以十萬計算!
他早已經心如鐵,血如冰!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