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中華國的北極城海港（今加拿大溫哥華附近）夜色清冷，月光籠罩著海面，只有幾盞昏暗的燈塔在遠處閃爍。一艘高大的俄羅斯三桅帆船借著微弱的月光，悄悄駛入港灣。船身漆著暗紅色的漆，船桅上掛著的雙頭鷹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這艘船是從堪察加半島一路航行，準備橫跨太平洋前往美國的俄美公司官方船只。表面上是例行貿易航行，但它的真正使命卻藏在船艙深處——一份關于出售"俄美公司"管轄的阿拉斯加領地的絕密提案。

船剛靠岸，站在北極城碼頭上迎接的首領老李頭，就在碼頭的油燈光亮下發現，這條俄羅斯船，右側吃水線附近有一道明顯的裂縫，那是應該是在白令海浮冰區航行時被冰山擦撞留下的。

海水應該正順著裂縫緩緩滲入船艙，雖然船員們用麻絮和瀝青臨時堵住，但若不徹底修補，繼續航行將十分危險。

"謝天謝地，總算到了北極城。"俄羅斯船長在船頭喃喃自語。這里雖然偏遠，但中華國在此設立的貿易站擁有不錯的船塢設施，而且...他抬頭望向岸邊，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阿廖沙！"碼頭上，一個身材魁梧、滿臉風霜的中華國老船長——老李頭，正裹著厚重的羊皮襖，看到來船后哈哈大笑，"你這老毛子，又帶著破船來我這兒修啊？"

船上的大胡子俄國人——阿廖沙·彼得羅維奇，也咧嘴笑道："老李頭！這次真是逼不得已啊！"

兩人快步上前，用力擁抱在一起。老李頭拍著阿廖沙的后背："快進來，快進來！你這破船有的修了，不然非沉不可！"

在老李頭的木屋里，爐火正旺，映照著墻上掛著的各式航海圖和獸皮。老李頭特意叫來了懂俄語的翻譯，然后從墻角的酒壇里舀出一大碗琥珀色的液體，遞給阿廖沙："嘗嘗這個，從大清國帶來的高粱酒，比你們的伏特加夠勁！"

阿廖沙接過碗，一飲而盡，滿意地咂咂嘴："好酒！比圣彼得堡宮廷里的葡萄酒強多了！"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著松子，慢慢的，疲憊的阿廖沙有些困了。

兩人圍坐在火爐旁，老李頭仔細檢查著阿廖沙帶來的船體損壞報告。正當他思索如何修補時，有些喝多了的阿廖沙突然壓低聲音："老李頭，其實我這次來，除了修船......"

老李頭挑眉。

"沙皇陛下派我去美國，"阿廖沙換了一個姿勢，把一條腿搭在一個木箱上，"試探他們有沒有興趣......購買阿拉斯加。"

老李頭手里的報告一頓。

"整個阿拉斯加？"

"是的。"阿廖沙點點頭，說話卻有些含糊，"俄美公司這些年經營困難，皮毛貿易利潤越來越薄，維持那么大一塊領地的開銷讓財政部頭疼。更糟的是......"他壓低聲音，"俄羅斯在打戰，需要大量銀子。沙皇陛下認為，與其讓阿拉斯加成為財政負擔，不如賣給美國人，換回急需的資金。"

老李頭沉思片刻："美國人會要那片破地方？"

"誰知道呢？"阿廖沙聳聳肩，"但陛下希望我去探探口風。如果能賣個好價錢......那些錢可以用來支持戰爭。"

老李頭突然笑了："阿廖沙，你們準備賣多少錢給美國佬！"

阿廖沙迷迷糊糊的說道："五百萬兩白銀，反正公司是這么說的，至于美國佬買不買，我不知道"

老李頭啜飲著高粱酒，沒說話。

爐火噼啪作響，映照著兩個老水的面龐。窗外的暴風雪依舊肆虐，阿廖沙已經睡著了，可老李頭卻毫無睡意。

阿拉斯加，那是一片及其廣闊的領土！

要不要通知中央？

壁爐在燃燒，老李頭在思考。

第三日清晨，北極城海港的薄霧漸漸散去，陽光灑在剛剛修補完成的俄羅斯三桅帆船上，船體上的裂縫已被中華國工匠用精湛的技藝修補得幾乎看不出痕跡。

仔細檢查過后，阿廖沙·彼得羅維奇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方的海平面，呼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緩緩消散。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今日便可啟程前往美國。李，我喜歡你們的高粱酒！"阿廖沙對前來送行的老李頭說道，然后狠狠擁抱了一下老李頭。

老李頭哈哈笑："阿廖沙，我有個建議。"

他走上前，壓低聲音道："我有個想法，不如你先去一趟坤甸港？"

"坤甸港？"阿廖沙一愣，那可是中華國在東南亞的重要港口，距離美國可是南轅北轍。

老李頭捋了捋胡須："你想啊，沙皇陛下想賣阿拉斯加，是為了換取銀子支持戰爭。美國人你要去談，不一定成功！那我們中華國，你也可以去先談一談，反正沙皇陛下要的是銀子，賣給誰，不是賣？"

他湊近一步，聲音更低了："中華國和美國不一樣，美國離這片土地太遠了。而我們的北極城靠近阿拉斯加，你帶著我的信件去見zhengfu執行長陳阿生，我已經在信里寫了你們的特產，極力推進中華國購買俄美公司和整個阿拉斯加。"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老李頭深深看了一眼阿廖沙，"中華國對阿拉斯加會更有興趣，你的成功率會很高。"

阿廖沙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反正我也出來了，多走幾個月也無妨。"

老李頭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這就安排一條海船，陪你一同前往坤甸港。他們會帶你去見陳阿生，祝你成功，也祝阿拉斯加能夠歸我們北極城管理。"

阿廖沙哈哈大笑，“原來，你想管理阿拉斯加啊！李，你野心不小！要是真的你們買了，我來幫你做事！”

很快，一艘堅固的五百噸三體中華帆船從港口駛出，與俄羅斯海船并肩而行。老李頭站在碼頭上，目送兩艘船漸漸遠去，海風拂動他的胡須，他輕聲呢喃：

"阿拉斯加啊，那是多大的地方……"

他望向北方的海平線。

老頭想了幾天，他有一種預感，中華國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