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改革者驚訝地對視一眼。
"普魯士的男子隨時可能戰死沙場,包括我。"談到死亡,國王的聲音異常平靜,"如果父親戰死,母親們又沒有受過教育,如何培養出能肩負未來的下一代?"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顯得格外堅毅,"普魯士必須讓女人上大學,讓她們成為孩子的第一任老師。"
哈登貝格欲又止:"可是陛下,女性接受高等教育..."
"沒有什么可是!"威廉三世打斷他,"普魯士的男女都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猛地一拳砸在樹干上,"看看四周——法國人虎視眈眈,俄國人野心勃勃,奧地利人保守頑固,英國人挑撥離間。他們都想分裂德語區,永生永世奴役德意志人民!"
沙恩霍斯特沉聲道:"陛下,統一德語區確實是我們共同的夢想..."
"不是夢想,是任務,是我們這一代就算全部戰死,也必須完成的任務!"國王的眼中燃燒著火焰,"解放農奴,武裝農奴,武裝每一個德意志人,給他們尊嚴,讓他們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而非奴隸。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凝聚整個德意志的全部力量!"
篝火噼啪作響,映照出三位改革者凝重的面容。威廉三世重新坐下,聲音漸漸平靜卻更加堅定:
"1806年的恥辱不能再重演。普魯士要么改革圖強,要么繼續被列強欺凌。我選擇前者。"他看向兩位大臣,"哈登貝格,沙恩霍斯特,我需要你們。普魯士需要你們。德意志需要你們。"
哈登貝格鄭重地點頭:"陛下,我們必將全力以赴。"
沙恩霍斯特拔出佩劍,劍鋒在火光中閃爍:"我和我的士兵,就是您的最鋒利的劍!無論對外,還是對內!"
威廉三世伸出雙手,死死握住兩位大臣的手,在篝火的映照下,三人的身影堅定而團結。
遠處的黑森林里傳來夜梟的啼叫。
歐洲,這里充滿了斗爭,這里所有的國家都只能依靠不斷的戰斗,咬著牙拼死戰斗,才能求存!
歐洲的貴族,生活奢靡,可底層的人民卻也在用盡全力而生活。
在英格蘭的煤礦深處,七八歲的孩子,艱難的背著沉重的煤礦,在坑道里面爬行,只為養活自己,減少家庭的負擔。
普魯士的農奴,不能離開貴族領土的土地。他們的婚姻也完全沒有自由,領主享有初夜權。農奴的后代永遠是農奴,他們不能經商,不能成為武士,也不能成為工匠。他們不是奴隸,可本質上卻毫無自由和尊嚴可。
在俄羅斯,伊萬的大軍和沙皇的軍隊,搏殺在風雪之中。
伊萬提出的“均分土地”,就像一滴落入大地的春雨,正在發生這連鎖的化學反應,只要他們經過的土地,越來越多的俄國農奴放下鋤頭加入他們。
在俄羅斯東部的平原上,一隊隊被武裝起來的俄國農奴們,他們一次又一次,振臂高呼,“沒有饑餓的俄羅斯”。
自由俄羅斯和保皇派的軍隊,全都高喊著“烏拉”,沖向對方的陣營。
俄羅斯的雪原之上,血紅,雪白。
可歐洲,卻依然有人沉睡,
維也納的冬夜寒風刺骨,美泉宮的壁爐里火焰熊熊燃燒。奧地利皇帝弗朗茨一世身著黑色禮服,坐在寬大的扶手椅上,指尖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面。首相克萊門斯·馮·梅特涅正俯身向前,用他那修長的手指翻動一份文件,語氣沉穩而堅定。
“陛下,”梅特涅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法國對我們影響必須控制”
弗朗茨一世微微點頭,眉頭緊鎖:“他們竟敢質疑上帝賦予貴族的權力和秩序?”
“正是,陛下。”梅特涅合上文件,直視皇帝的眼睛,“我們必須讓整個歐洲明白,封建制度不可動搖。貴族的特權、教會的權威、農民對領主的忠誠這些都是維系帝國必須的基石。”
皇帝沉吟片刻,緩緩道:“可那些新興的資產階級,他們越來越富有,甚至開始覬覦政治權力。”
梅特涅嘴角浮現一絲冷笑:“讓他們發財可以,但絕不能讓他們掌權。我們要讓德意志的諸侯、匈牙利的貴族、意大利的領主都明白,只要他們效忠陛下,他們的土地、稅收和特權就絕不會被削弱。”
弗朗茨一世的神情緩和下來,點頭道:“你說得對,梅特涅。我們不能重蹈法國的覆轍,讓賤民成為所謂的皇帝。”
“正是,陛下。”梅特涅站起身,微微欠身,“歐洲必須由血統高貴的君主和貴族統治,而不是賤民”
窗外,雪依然在下。
美泉宮的燭光搖曳在這個動蕩的時代里。
在浩渺無垠的太平洋上,牛野說出了“以武立國”,并請陳硯秋起筆,準備成立“新羽林軍”。
且看這世間,誰能橫掃六合,一統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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