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號本來屬于阿拉伯海盜,他們現在還保留著好幾套阿拉伯海盜船的旗幟,可那玩意能用嗎?
好吧!勝利號不屬于阿拉伯海盜了,那么它屬于哪里?
它現在其實哪里也不屬于,是一條自由的戰艦。
可自由,真的好嗎?
“我覺得還是應該給勝利號掛靠一下廣州,不然沒有旗幟的海船,任何國家的海軍都可以攻擊。唉,我當時應該堅持一下”,陳老豆擔憂的說道。
這老人啊,一般不說話,可一說就準。
出航的第二天,兩條船一前一后航行,勝利號在前,廣福源號在后,前后距離大約兩海里,一路向西行走。
他們在海南島的西面海域,就看到了西班牙人的商船和護航的艦隊。
對方大約五條大貨船,外加一條輕巡洋艦,航行方向明顯是去往廣州港。
1800年左右西班牙五級戰艦(輕型護衛艦)
尺寸:炮甲板長44.2998米,寬11.5387米,艙深5.7577米。
排水量:1083噸。
火炮:上層炮甲板26門西班牙12磅炮,后甲板8門西班牙4磅炮。
當發現勝利號時,所有西班牙海船都把望遠鏡都看了過來。因為一條沒有任何國旗的阿拉伯海盜船,怎么看,都讓人覺得不那么正經!
西班牙輕護衛艦的艦長舉起單筒望遠鏡仔細觀察對面的阿拉伯海船,他能看到明顯的修補痕跡,那條船一定經歷過慘烈的炮戰。
“發旗語,讓商船隊保持順風航向,繼續航行!我們來負責警戒。命令,警告性炮擊,不能讓他們靠近”,艦長下達命令。
西班牙的五級戰艦立刻轉向,迎接了上去,并炮擊警告,嚴令勝利號轉向,遠離西班牙船隊。
這一天的西班牙炮手,也是個奇葩,隔著2000米,這組炮兵用最大角度隨便開了一炮,誰也不覺得真能打中。
可命運多舛,這枚炮彈好死不死,直接飛過兩千米,砸在勝利號船頭,把右側船舷砸出一個小洞口。
牛野他們全都愣住了!什么情況,見面就轟我們嗎?
可西班牙人卻毫不在乎,隨著觀察手用望遠鏡大聲回報:“首發命中!”。西班牙海軍居然還在相互拍手慶祝,看來等下一定要開一瓶雪梨酒,好好慶祝一下。
西班牙艦長今天的興趣也很高,他居然下令,“再開一炮,警告那些亞洲猴子遠離,同時也讓我看看,我的炮手們到底是不是運氣!”
于是,第二門炮開火了,可這一次落點有點遠,在勝利號后側一百米的位置打出一個水柱。
在西班牙人看來,自己的戰船1000噸級,而對方是五百噸的小船,又沒有看到周圍有任何阿拉伯人的船隊,所以對方此刻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逃之夭夭,絕不可能沖上來和他們拼命。
可他今天碰到渾人了!他碰到了一個華夏湘南地區來的霸蠻仔。
牛野可受不了隨便被別人炮擊,他指著西班牙人的五級戰艦,直接下令,“開炮!現在就開炮!我日你家仙人,給老子開進1200米,并行航行,一直打到他們投降為止!”
西班牙戰艦里面,眾人還在嘲笑第二組的手氣,可下一秒有人在舷窗處大喊,“對面開炮了,對面有炮口的煙霧”。
隔著兩千米,勝利號的前甲板兩門移動式六磅炮開火了!
兩枚炮彈,一枚落在十米開外,一枚飛過頭頂,落在另一側二十米的距離,形成跨越射擊。
這一下,西班牙海軍全部安靜了一秒,下一秒,船長大聲喊道:“開炮,火力全開,給這群猴子看看西班牙海軍的赫赫威名!”
十三門十二磅西班牙炮開始以最大仰角進行炮擊,雙方的海戰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爆發了!
后面的廣福源號是懵逼的,李海問陳老豆,“什么情況?”
陳老豆反問,“我知道個屁啊!”
“沖上去?”,趙大在后甲板大聲問道。
“屁話!當然沖上去,難道在一邊看戲嗎?”,陳老豆一頭黑線。
李海大聲喊,“敲鑼,準備戰斗,打開炮口,子彈上膛!”
牛野指著開火的西班牙軍艦,高聲喊道:“向前,向前,向前!”。
西班牙艦長也在大喊:“靠上去,全速靠上去,轟爛他們的破船”
十三枚炮彈落在四周,就是沒有命中一枚,西班牙人的狗屎運用完了。
西班牙海軍的十二磅炮一次裝填,需要至少三到五分鐘。
勝利號的六磅炮裝填更操蛋,這群人都是新手,裝填個小一圈口徑的六磅炮居然和西班牙人裝填12磅炮差不多,也要三到五分鐘。
好吧!現在對面炮兵們開始裝填比賽的時間,屬于西班牙人的垃圾時間。
西班牙人現在屬于順風,他們以右轉四十五度斜切靠近,這樣能夠發揮左側的全部炮火。
而勝利號屬于逆風,需要走之字形。這讓牛野有些憋屈,他只能命令:“左轉45度,切他們的航線”,只能通過預判敵人航向,盡快拉進到千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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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西班牙人依靠左舷的13門12磅炮,他們后甲板的四磅炮射程不夠,目前沒有參與炮擊;而勝利號右舷有14門6磅炮,前后甲板有4門通過炮車旋轉的6磅炮,一次齊射是18門六磅炮。
第二次左轉,一名武裝老水手,用木錘狠狠地敲擊了船尾的一個大鼓,“咚咚咚”的聲音傳遍海面。
下層甲板炮擊區,除了前甲板炮擊過的兩門炮還在裝彈,16門大炮,32名炮手,同時大聲喊道:“炮擊,炮擊,炮擊。。。”,然后點燃了火藥引線。
艙內的空氣本就混著鐵銹與火藥的味道,此刻更像被無形的手攥緊了。炮長的吼聲剛落,最左側的一號炮位率先炸開——沒有預兆的,銅制炮身猛地向后一挫,炮車輪子撞在粗大的木炮擋架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震得艙板都在腳下顫。緊接著,橙紅色的火舌從炮口噴涌而出,裹挾著刺鼻的硝煙瞬間填滿了狹小的空間,熱浪滾滾拍在人臉上像被烙鐵掃過。
沒等硝煙散開,二號炮的轟鳴已經追了上來。這一次更響,仿佛有巨錘直接砸在耳膜上,炮身反沖的力道讓固定的鐵鏈“哐當”繃緊,濺起的火星落在旁邊水兵的粗布制服上,又被他慌忙揮開。濃煙開始在艙內盤旋,視線變得模糊,只能看到一個個黑乎乎的炮口接連亮起,每一次閃光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像是天空在艙里炸開了雷。
從左到右,炮聲連成了一片,卻又各自帶著猙獰的節奏。有的炮反沖時帶動炮架滑動,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吱呀”聲;有的炮口噴出的濃煙里卷著細小的木屑,那是被火藥氣浪掀飛的艙壁碎屑。水兵們在煙霧中穿梭,有人正用木桿清理炮膛,有人扛著炮彈往炮位送,腳下的木板被震得發顫,每一步都像踩在搖晃的鼓面上。
當最后一門炮的轟鳴落下,艙內短暫地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只剩下水兵們粗重的喘息和炮身散熱的“滋滋”聲。濃煙緩緩沉降,在舷窗透進的微光里,能看到十四門大炮像剛睡醒的猛獸,炮口還冒著裊裊青煙,炮身泛著被火焰燎過的暗紅色,整個船艙都仿佛還在剛才的震動中嗡嗡作響。
炮手徐吉利用帶濕布的炮刷清理炮膛內殘留的火藥殘渣和煙塵,避免余火引發意外。他一邊擦拭,邊數數,“一二三四五六”。
十八歲的他,從來沒有經歷過14門炮齊射,這一次把他震撼了。現在頭嗡嗡響,整個人都有些懵。但一個月的訓練讓麻木的他,還在按照規矩來,炮膛要反復清洗六次。
他清理完炮膛,抱起炮彈等待火藥手放入絲綢包裹的定制火藥包。他再將炮彈尾部帶有軟木塞的那一端塞進炮口。推彈手用木桿將炮彈推到炮膛底部,壓實。
最后,兩個人要協助點火手,一起將五百公斤的六磅炮重新推出炮口,按照老兵在船艙的報數調整炮位高低機,火藥手此時已經插入引信,等待下一次炮擊的鼓聲。
西班牙海軍艦長在單筒望遠鏡里,看到了16朵白云從對方的船身上升起,他罵了一句:“去你的,怎么會有16門炮,阿拉伯人什么時候如此豪橫了!”
按照以往的數據,這樣的阿拉伯戰船最多也就是一側只有十門六磅炮。
但他并沒有過多擔心,因為從炮口的發煙來看,那些炮全是六磅左右的小型火炮。
“輕飄飄的六磅炮,射擊1600米?打的中,那就有鬼了!”,他笑著對身邊還在用望遠鏡觀察的軍官說道。
可8秒后,他就真的見到鬼了!
16發炮彈居然有三枚落在西班牙五級戰艦的左側甲板和船身上,砸出三個洞口,砸斷一個西班牙水兵的手臂,慘叫聲在船艙里響起。
這一下,頂部船艙里的所有西班牙軍官全部目瞪口呆,他們還沒搞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他們的射擊準確度太高了”,一名西班牙海軍軍官指著海面上的水柱,繼續說道:“最遠的偏差也只有三十米,這絕不是六磅炮隔著1600米能打出來的水平!至少,我們西班牙海軍做不到!”
艦長看著海面上的漣漪,再次下令,“靠上去,準備接船戰!”
身邊的副官小聲問道:“閣下是要那些炮?”
“是的!”,艦長大聲回答道:“凡不科學的東西,應該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我們先要看一看,不是嗎?”
牛野在勝利號上,已經看到西班牙戰艦在轉向,身邊的老水手提醒道:“西班牙人放棄了側面炮擊,正在全力靠過來”
牛野問,“如果我們也轉向,他們追的上嗎?”
老水手看了看西班牙人的速度,說道:“我們滿載貨物,順風跑不過他們,相差大約一節,要逼迫他們逆風追逐”。
牛野知道自己如果蒙頭沖過去,逆風轉向絕不可能超過西班牙人,如果兩船相撞,阿拉伯人的破船可能被直接撞沉,所以必須立刻轉向。
“轉向,我們順風跑,讓尾部的大炮轟擊對方的船帆,那么大的三根桅桿,就是傻子也能轟中”,牛野當機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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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正在趕來的陳老豆他們,此時在遠處看到了急轉彎的勝利號和滿帆追擊西班牙五級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