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仗,他盤算好了,最多帶四百號人。
剩下三百,一半是新兵蛋子——連槍栓怎么拉都懵圈那種;另一半,都是剛從土匪窩里“收編”過來的。
正好,讓他們沾沾實戰的血氣!
天色一點點沉下去,黑得跟潑了墨似的。
丁偉那匹馬,也不知道是被嚇瘸了還是真拉稀了,四蹄一軟,直接趴地上起不來了。
警衛員急得直轉圈,嘴里嘟囔著“這馬咋跟人似的挑食”。
丁偉百無聊賴,蹲在墻根看獨立營的人練兵。
沒槍沒炮,就練隊列、喊口令,簡單得像幼兒園早操。
正瞅著,一個小戰士風風火火跑過來:“丁團長!我們營長請您今兒晚上吃頓飯!”
“成,我知道了。”
丁偉順手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咕嚕嚕叫得比馬還響。
送了他一個騎兵連,吃頓飯,不算過。
獨立營這擴編后頭一回正經訓練,光練步子,連摸槍都不讓。
丁偉靠在土墻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忽然——
一股子濃香,跟鉆地龍似的,直往他鼻孔里鉆。
“臥槽這啥味兒?誰家燉肉?!”
他一骨碌爬起來,循著香味兒猛沖。
一進炊事班門,差點當場跪下。
幾個炊事兵,正哐當哐當開罐頭!
一盒一盒紅亮亮的肉塊,往大鍋里嘩啦倒,油星子噼里啪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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