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林江猛地一拍桌子,“機槍手、狙擊手,都是子彈堆出來的!一發都不能省!”
“子彈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可營長,要是真沒子彈了,這些機槍就是廢鐵!”段根急道。
“放心,”林江盯著他倆,“我有法子。子彈,三天內有消息。”
兩人半信半疑,但見他眼神堅定,也就閉了嘴。
鄧四福又磨蹭兩秒,吞吞吐吐:“營長那門迫擊炮能不能分給我們一連?”
話音剛落,段根“嚯”地站起身,眼睛一瞪:“你放屁!那是我二連親手繳的!人家炮手死前都快被炸成糊了,你一連就踩著我們腳印往上沖!”
“你血口噴人!”鄧四福也跳起來,“是老子一連把那群土匪頭子給崩了,你二連連個影子都沒沾!那炮是我們拿命換的!”
倆人面紅耳赤,脖子上青筋直跳,口水差點噴到對方臉上。
林江嘆了口氣,抬手一壓:“都給我閉嘴。”
“那門炮,先放我這兒。”“這門炮,誰都不準打主意!”
林江一拍桌子,嗓子都快喊啞了。
“等吃完飯。”
“你們倆分頭去摸一摸,這附近還有多少鬼子、二鬼子晃悠。”
“得令!”
子彈的事兒?林江根本不慌。
沒彈藥?找鬼子要唄!
鬼子主力用的是歪把子,那破玩意兒一打就卡殼;可偽軍呢?清一色捷克式,彈藥管夠,撿都撿得著。
早飯一掃而光,林江把人全集合起來,挨個兒過篩子——跑得快不快?瞄得準不準?膽子夠不夠大?
跟周衛國倆人掐著點兒挑,最后挑出六十號有苗頭的。
下午,老隊伍跟著林江出村訓練;段根和鄧四福留下,帶著新兵練基本功——端槍、臥倒、喊口令,一個都不能落下。
山谷里頭,林江轉了一圈,腳踩著碎石點頭:“就這兒了。”
他指了指前面一片空地:“擲彈筒怎么用,我教過你們,不復雜。”
“可你想打中靶子,不是靠運氣,是靠千百遍的錘煉!”
“去,把稻草人,全給我擺到我畫的圈里頭!”
“每人兩發炮彈。”
“全中了,今晚加餐——肉罐頭一盒!”
這話一出,底下人眼睛全亮了,有人連唾沫星子都快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