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二十年,叫了裴寂二十年的父王!誰成想,他壓根就不是裴寂親生的,只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
他是養子!
也是棋子!
難怪!
難怪裴寂會這樣對他,不顧他的心意和臉面,強奪寶珠!
再細細琢磨那“無后憂”三個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豈不是說,他留我有用,也不但心我死了之后,有人尋仇?”
一念及此,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趕緊將紙條燒掉,擺正牌位,扭頭便吩咐自己的暗衛:“去!調查我的身世,立刻!”
轉身,再看那牌位,咬牙切齒:“爹,娘,兒子會為你們報仇。”
在王府二十年,他了解裴寂的手段。若他只是一個棋子,那他的親生父母,多半是裴寂叫人殺了!
從今往后,裴寂,將不再是他的父王!
而是,仇人!
他要裴寂和蘇貴妃這對狗男女去死!
黎明,外面漆黑一片。
屋里亦是,唯有繾綣的聲音,似裹了一抹秋意出現在床邊,有些涼,卻帶著枯草的暖,很特別。
“他去了祠堂,派人去查自己的身世了。”
寶珠聞,眼底泛起冷笑,勾唇,“打個賭,看他們父子誰先死。”
“賭什么?”
男人輕笑,嗓音就在耳畔。
寶珠想再抓他一下,誰料一抬手,卻發現疼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只好作罷,道:
“我賭裴寂先死。他掌控人心太久,忘了怎么輸,自然也容易在陰溝里翻船,且又不知裴延已經把他當成了仇人。”
“而裴延,他雖然是個懦夫,但是城府深,沉得住氣,比勾踐還能忍。上次就是他隱忍到最后登
上
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