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向王福,“去查誰動過馬匹。”
王福心驚膽戰。
攝政王府統共就這么幾個人,有動機對秦寶珠下手的,只有一個蘇阮雪。
可若不是蘇阮雪干的呢?
若是世子
那簡直不敢想。
而顯然,王爺那個眼神,那個態度,分明就是認定此事乃世子所為這差事,要怎么辦,才能主子和少主子都不得罪?
王福抹了一把冷汗,快步離開。
裴寂親自端來一杯溫水,遞給寶珠,“喝點水,潤潤嗓子。”
“謝謝王爺。”
寶珠抽抽搭搭地說著,伸手去接水杯,結果露出一只重傷的右手,別說是拿水杯了,便是抬都抬不起來。
裴寂蹙眉,自己給她喂了水。
之后,臉色鐵青地道:“將云隱寺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本王。還有你身上的傷。”
寶珠聞差點又哭出來,結結巴巴抽抽噎噎地說了半天,這才道:“我也沒想到,好端端的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馬車滾下去的時候,我腦海里一片空白,人在里面翻跟頭,撞了好幾下,后來莫名撞出了車窗,卻發現頭也磕破了,胳膊也壞掉了。”
說著,嗚哇一聲哭出來,“王爺,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個殘廢了?我的手,是不是再也抬不起來了?”
裴寂聽得壓抑,深呼吸一口氣,抬手緩緩握住她的右手,探了下脈象,“筋脈有些損傷,但不致命。”
“最多養上兩三個月,也就好了。”
只是,這傷得有點奇怪。
于是,忍不住又問道:“你是不是試圖抓住什么東西?所以扭傷、或者拉傷了?”
寶珠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記起來了,我從車窗里探出半個身子,想要抓住旁邊一棵歪
脖子樹”
“那就對了。”
裴寂白了她一眼,“你這是筋脈拉傷,小小的身子,沒被馬車的沖擊力碾碎,已經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