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我真傻,記吃不記打!哎呦媽呀,我怎么又選了相同的羞人姿勢用來坑自己啊!”黃藝珍心慌得要命,暗罵自己不爭氣。
她想逃,又因為親過羅寧,覺得沒臉見他,才忍著沒逃。
“自己種下的瓜再苦,也得含淚往肚子里咽啊……”黃藝珍的腿不知不覺地蜷了起來,兩只白嫩小腳的腳面貼在一起,十根腳趾繃得緊緊的。
羅寧給她的上身蓋了外套,說:“你的腳就在座位上這樣放著就行了,不許再把腳翹到車窗上。腳一但受了涼,你很容易得感冒的。”
羅寧把腿翹成了二郎腿,只為讓黃藝珍枕得更舒服一些。
然而,羅寧并未意識到,他所謂的善意行為,其實是給黃藝珍挖了一個大坑,直接掐死了她想借著假睡,偷摸著翻身而逃的計劃。
“嗚嗚嗚,我哭死得了!”黃藝珍心羞難捱,臉燙得很,腹議道:“羅老師,你這人真是怪好的,太能體貼我了!”
其實黃藝珍自己也不爭氣,沒多久,她就枕在羅寧腿上睡著了。
羅寧見她睡著,低頭看著她笑了笑。然后,一摞紙墊在左胳膊上,拿右手默寫起了前世歷年來的高考試卷。
不多時,黃藝珍便有了勻稱的呼吸聲。
她熟睡后的輕輕的呼吸聲,也成了羅寧孤單碼字時的背景音樂。
天黑之后,不論長途汽車開進哪個臨時站點休息,羅寧都沒有喊醒黃藝珍。是因為他覺得,在夜里的山間偏野之地下車,很容易遇到難以想象得到的各種意外事故。
這不,羅寧白天遇到的那位豐潤女人,在剛停過車的臨時站點下車后,是受了驚嚇,頭發凌亂且慌亂尖叫著,哆里哆嗦地跑回來的。她剛回到車上,便馬上搬著行李,坐到了車廂后面和羅寧同排的另一側的空位上。
豐潤女人的大行李包,靠窗放著。她本人坐在外面,和羅寧隔著車廂中間的一條過道。女人伸手碰了碰羅寧的胳膊,然后彎著身子湊到羅寧這邊來,小聲哀求道:“弟弟,你今晚能幫幫姐姐嗎?這趟車上的副駕駛上的那人,是個十分令人惡心的色痞。姐真需要麻煩你點事兒,我看到那人害怕你,所以,姐姐想請你適當的保護保護我。”她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趁沒人注意這邊時,從小挎包里掏出幾張鈔票,塞到了羅寧的胳膊下面。
羅寧皺起眉頭,看了眼胳膊下面的錢,然后,抬頭朝豐潤女人看去,小聲問道:“姐,你這是要干嘛?”
只見,豐潤女生滿臉都是祈求之色,一副唯恐羅寧不收她錢的緊張模樣。“弟弟,你就幫次姐姐吧!在這趟車上吃了虧,我的后半輩子可能就完了。”
“呃……有那么夸張嗎?”羅寧心說:“我拿了你的錢,豈不是晚上就沒了正常的打盹睡覺時間?”他剛想把錢還回去,不料被豐潤女人用嘴偷襲,被她狠狠親了一口。
“……”羅寧再想說的話,說不出來了。她剛冒著風險還了羅寧嘴的自由,又馬上用她的小手捂上了羅寧的嘴。
“噓……”豐潤女人臉色泛紅嬌艷欲滴,屁股離開車座后,半蹲在羅寧旁邊,小聲說:“弟弟,別怕啊!你真沒吃虧,剛送給你的吻,是姐姐我的初吻。”又小聲問道:“弟弟,你都和你的小女友膩了一天,應該早就不是什么雛了吧?”
豐潤女人感覺到羅寧沒有一絲掙扎,慢慢放開了羅寧的嘴,豎起一根手指,“噓——”
羅寧把手里的錢拿到她眼前晃了晃,小聲吐槽道:“姐,我被你搞得有點不適應啊!你初吻那么不值錢嗎?怎么說送就送,還是說,你不論求誰辦事,都送一回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