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看到葉秀紅瞅他時的怪異眼神,便說:“紅姨,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啊!你趕緊專心開車吧,安全第一。”
羅寧也不等他們質問自己,主動解釋道:“我其實,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俱樂部的管理層。你們想想吧:尚城俱樂部老板羅寧,是一線隊球員。我要是一直踢的還行,要是那場比賽踢不出來狀態,或者浪費很多次射門機會,還不得天天被媒體拉出來鞭尸。我還小臉皮薄,沒當選過大夏國腳,哪有天天被人罵的挨罵心理素質啊!
羅寧說到此處有點渴,喝水時發現:穆迪正閉著眼睛裝睡,葉秀紅好像是在專心開車!他的心情啊,不好說。但他知道,心里有事不能藏著,該說的時候,就得厚著臉皮講出來。不說把事講清楚,別人怎么知道你心里的訴求呢。
“紅姨,我覺得給分出來的公司,再套上一個殼,是很有必要的。某某單位控股某某公司,再有某某公司控股咱們俱樂部。這樣我就暴露不出來了,嘿嘿嘿……”
穆迪在后面拿手指頭敲敲羅寧的腦殼,一副看穿你的樣子,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說了一大堆投資新產業的事,就是想規避風險吧?哪天俱樂部再欠了一屁股賬,你就能輕易拍拍屁股閃人了。”
羅寧嬉皮笑臉,“哪能呢,我其實就是不想天天挨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無良小報最會看圖編故事了。他們能把小事說成大事,還能好事斷章取義說成十惡不赦的壞事。”羅寧自認為他說得就是現實,自媒體時代,多少人為了炒作出名,天天自導自演亂七八糟的東西,最愛用歪曲事實的手段博流量了。正所謂,有爭議便有話題。
羅寧打算用學來的“知識”炒作自己的名氣,五羊俱樂部老板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暴露的,這一點很重要。
球員廣告代俱樂部都有提成,羅寧這么做無非就是變著法的幫俱樂部籌錢。
俱樂部不缺錢,才能買來更有實力的球員。球隊戰績好了,球員的知名度就能提高,能賺更多的代費。這是一種良性循環。
最后,葉秀紅總結似的說道:“商業上的事,全由我處理。”又指著羅寧說,“盡量不讓你暴露。名人是非多,你平常也低調點。”
羅寧點點頭,想到球隊老板的身份制約,又搖了搖頭,說道:“唉,我現在的這破身份,注定接不了其他企業產品的商業代啊!只能給咱們未來投產的電瓶車帶帶貨。”
羅寧回到尚城五羊俱樂部的訓練基地,從球員集體宿舍,搬去隔壁的行政中心頂層最東頭一個房間。
基地中的足球訓練場是東西走向,羅寧打開房間朝南的窗戶,便能俯視占地10.8畝的足球場地以及球場南面的觀眾看臺。五羊足球基地最外面,是一圈的商鋪。這些商鋪的租金,是球隊收入來源渠道之一。
基地球員只有羅寧一個。他除了訓練體能和球技外,就是閑逛了。
羅寧花了幾天時間,逛遍了五羊訓練基地的里里外外。這里雖是小了點,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溫馨的,有種家的感覺。羅寧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是球隊老板吧!
隨著俱樂部沒落,球隊外的商鋪好多貼著旺鋪轉讓的告示。
羅寧每抽到一張轉讓告示,都會莫名的心痛,這是沒錢鬧的。俱樂部要是有錢,完全可以終止商鋪的合作合同,這種好機會偏偏出現在俱樂部翻身前。
還有俱樂部行政中心東側的一片小花園,長滿了雜草。羅寧心里不止一次想到:“種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處。一幫糙哥的聚集地,哪個會品花草的藝術氣息。”
羅寧有心組織值班的大爺大媽們幫忙除草,可是走到他們跟前,便打消了念頭。羅寧不知道,他們在俱樂部基地上了多久的班,看起來個個挺精神,但是他們已經滿頭白發了,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羅寧左思右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便找到看門的大爺,“大爺,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哪里有收花草的商販嗎?”
大爺狐疑的詢問:“小羅老板,你要種些花花草草嗎?”在他看來,俱樂部基地里,哪里還有種花草的地界啊!
羅寧謊稱俱樂部的葉總想把那邊花草處理掉,指著遠處的小花園,說:“葉總,覺得那片花草都長瘋了,里面全是草,還不如全鏟了呢!我覺得當雜草處理掉有點可惜,里面的花草看起來就能值幾個錢,咱們把它們賣給收花草的,應該能換幾個錢吧!”
聽羅寧說到這里時,門衛老大爺哭了,用長得像老榆樹皮似的手背抹開了眼淚,嗚咽著說道:“咱們袁總,要是有你持家的念頭,哪里還能讓俱樂部落魄到這個樣子啊!當年,我二十出頭在球場被人鏟廢后開始做門衛,一晃五十多年過去了。誰能想到俱樂部如今的處境,唉……”
羅寧不知道怎樣安慰他,總不能說,“哥是只穿越錦鯉,有我在球隊必能雄起吧!”
羅寧抱了抱老人,“大爺,不用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不定,在有生之年,咱們還能見到大夏國足勇奪世界杯呢!”
老頭噗呲一下樂了,“小羅總,你是不是在罵我?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你在罵我老不死,是不是?”
老頭笑了一會兒,突然又沮喪起來,“小羅總,你想要裁掉我們這些老家伙就直說。我們都能理解你的決定。”
老頭說完,眼角的淚瞬間淌到嘴角。這讓羅寧慌了神,趕緊解釋:“大爺,青天可鑒,我真沒有那意思。我現在就可以對天發誓!”
羅寧說著就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老頭趕緊把他攔了下來,“小羅總,誓可不能隨便發的,會折壽的。想想咱們袁總,他就愛亂發誓,結果年紀輕輕人就沒了!”
羅寧就此作罷,說道:“是我想帶著咱們大夏國足得世界杯,這是我心里想法……”
老頭瞪大眼睛,還拿手在羅寧眼前晃晃,“小羅總,你魔怔了,還是被邪念上身了?我最近聽說一個姓任的大師。聽人說,這位任大師道行了的,特別靈驗,還沒有一次失手。小羅總,咱們用不用請一下那位任大師!”
羅寧心想,“我任哥的名號,現在都能在尚城家喻戶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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