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祖上?”趙舒年的七星刀突然發出編鐘般的嗡鳴,刀身“天璇”位銅錢迸裂……
飛濺的銅屑在空中組成趙氏族徽,而他手臂血管在同一瞬泛起青光,與刀紋形成鏡像。
他皮膚下突然出現“趙”字咒文,每一次的蠕動都引發刀身對應銅錢的震顫,如同血脈共跳。
魏明猛地按住他肩膀:“穩住心神!這是儺戲制造的幻……”
話未說完,戲臺上的“貴妃”頭顱突然滾落,正好停在他腳邊。
那頭顱上的嘴唇仍在開合,發出細弱的聲音:“荔枝……我要荔枝……”
與此同時,三人手中的儺戲面具突然收緊,邊緣生出細密的肉芽,開始與他們的面部皮膚融合。
魏明感到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正扎進面部神經。
透過逐漸模糊的視線,他看到戲臺兩側的燭火全部變成了幽綠色,而臺下所有觀眾……
那些戴著儺面的村民,都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他們。
“這是要讓我們……親歷那段歷史。”魏明咬著牙,判官筆在虛空劃出血符。
筆鋒所過之處,空氣泛起漣漪,隱約露出另一個世界的景象……
滿目瘡痍的長安城,遍地殘肢斷臂,護城河的水已被染成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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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突然尖叫一聲。
她的渡陰鈴徹底碎裂,鈴鐺里爬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線蟲,正順著她的手腕往上爬。
趙舒年的情況更糟,七星刀上的咒文已經蔓延到他脖頸,皮膚下凸起一個個蠕動的“趙”字。
戲臺上的紙人們突然同時轉頭,用空洞的眼眶“注視”著三人。
所有演員齊聲高唱:“七月十五中元夜,紙人抬轎接魂歸……”
隨著最后一個尾音落下,魏明感到天旋地轉。
恍惚間,他發現自己正站在烽火連天的長安城頭,腳下是四散奔逃的百姓。
遠處地平線上,叛軍的鐵騎正卷起遮天蔽日的煙塵……
陰風驟停,烽火連天的長安幻象如潮水般退去。
魏明猛地一個踉蹌,發現自己仍站在儺戲臺下,掌心判官筆的朱砂已徹底化作膿血。
小滿癱坐在地,手腕上的紅線蟲正化作灰燼消散。
趙舒年跪在一旁,脖頸上的“趙”字咒文如退潮般縮回七星刀中。
戲臺上紙人禁軍保持著揮刀的姿勢僵立不動,紙扎的驛站正在坍塌。
唯有戴著貴妃面具的戲子仍站在臺中央……
她的面具不知何時變成了半哭半笑的詭異表情,右眼角裂開一道縫,滲出暗紅血淚。
“你們……看到了嗎?”小滿聲音發抖,指著貴妃垂落的右手。
那缺失的小指處,纏繞的紅線正詭異地扭動著,像一條蘇醒的赤蛇。
魏明突然大步跨上戲臺。
木質臺板在他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走一步都滲出黑血。
當他距離貴妃面具僅三步時,面具突然“咔”地裂成兩半……
“救我……”一個沙啞的女聲直接在三人腦海中響起。
面具裂縫滲出七根紅線,如同活蛇般在空中交織……
先是組成“馬嵬坡”三個篆字,字跡與林雪脖頸詛咒同源,繼而坍縮成貴妃《霓裳羽衣舞》的舞姿剪影。
當紅線最終崩斷時,斷裂處噴出的黑血在戲臺上蝕刻出驛站平面圖。
此刻面具才徹底碎裂,露出里面:
半截指骨上纏著的,正是“盛唐茗茶”茶柜里那種發霉茶繩,繩結處還粘著一片干枯的荔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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