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祖宅地磚下鉆出無數白蟻,每只蟻背上都負著碑文碎片;
文啟霖拓印時,碑文里的龍影順著他的鋼筆爬進血管。
“看到了嗎?”文林山的道袍無風自動,露出胸口……那里紋著的根本不是道符,而是一幅用尸油刺青的微型龍穴圖。
“你們方家、齊家,不過是我們文家養龍的容器!”
青銅碑突然裂開一道縫,鉆出當年方秀蘭戴過的紅發卡。
那發卡上沾著的血跡突然活了過來,在空中勾勒出齊家村變成坊子村的全過程。
房屋門牌被暴力更換、族譜在批斗會上焚燒。
最后是齊隆錦穿著嫁衣走進方家時,裙擺下滴落的黑血化作小蛇鉆入地縫。
“現在,你們看明白了吧,那就放心上路吧!”文林山額頭的尖角發出“滋滋”聲,這是要送他們上路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魏明的判官筆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線,筆鋒過處竟撕開一道陰司裂隙。
無數哭嚎的亡魂從裂隙中伸出枯手,組成一道扭曲的屏障。
文林山的尖角撞上屏障的剎那,那些亡魂突然暴起,化作鎖鏈纏住他的雙角。
每條鎖鏈都由《地藏經》經文編織而成,在觸碰龍角時迸濺出腥臭的黑血。
“轟!”文林山被震得連連后退。
文林山胸口的子母噬魂鈴突然自行震顫,母鈴表面睜開七只復眼,子鈴則裂開成布滿利齒的嘴。
雙鈴共振發出的不再是鈴聲,而是千萬冤魂被消化時的慘叫。
聲波所過之處,地面滲出腥臭的血漿,那些血珠倒映著被吞噬者的扭曲面容。
“叮……”母鈴射出一道污血,在空中凝結成《尋龍契約》的虛影。
契約條文突然活了過來,化作帶刺的鎖鏈纏住魏明的判官筆。
筆鋒上流淌的朱砂墨竟被鎖鏈吸收,轉而寫出新的條款:“締約者獻左臂為龍飼”。
子鈴吐出的黑霧中,浮現文家祠堂的禁忌秘檔:
青銅碑林里豎立著數十具人形空殼,每具殼內壁都拓滿碑文,像蟬蛻般懸吊在龍脈節點;
供桌上陳列的嬰孩銅像,胸口嵌著帶血絲的碑文碎片,銅銹在眼窩處凝結成淚滴狀;
地窖出土的嫁衣女俑,裙擺下散落著鈴鐺形狀的骨片,每片內側都刻著“替龍孕”三字。
魏明左臂的冥龍鱗突然暴起,鱗片縫隙鉆出無數黑色絲線……正是當年被污染的龍怨。
這些絲線瘋狂啃噬契約鎖鏈,每咬斷一條就有一個冤魂從鈴中逃逸。
逃出的魂魄卻并不消散,而是在空中組成陰司問審陣,將文林山圍在中央。
“你以為鈴里關的是誰?”魏明判官筆直指母鈴,“那是你文家先祖盜取龍穴時候留下的冤魂!”
母鈴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鈴身浮現出文啟霖痛苦的面容。
子鈴則開始融化,滴落的金屬液里浮出方秀蘭的嫁衣碎片……原來這對噬魂鈴,正是用當年那口棺材的青銅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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