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李明山用鋼筆輕點受害人信息欄,“我們還沒說受害者姓名。”
鋼-->>筆突然在“10歲”這個數字上洇出團墨跡。
柳刃辭的毛衣袖口掃過方程記錄本,帶起一陣粉筆灰的氣味。
她轉身時,方程瞥見書柜玻璃門反射出她抽搐的眼角。
“當年我教語文。”她抽出本《小學作文精選》,“這屆學生都有交周記的習慣。”
書頁嘩啦翻到某篇《我的律師媽媽》,署名處被橡皮擦得破損,文末卻粘著朵壓干的紫羅蘭。
當年季小雨總別在辮子上的那種。
李明山突然按住作文本:“4月4日那篇周記,被人整頁撕掉了。”
他的拇指正好壓在前一頁的裝訂線上,那里殘留著鋸齒狀的紙纖維。
窗外傳來放學的喧鬧聲。
柳刃辭的保溫杯在茶幾上磕出悶響,杯身“優秀教師”的燙金字反射著冷光。
“柳老師,”方程突然指向墻上泛黃的班級合照,“第三排空缺的位置,原本站著季小雨吧?”
照片里,空缺處露出的半截藍色蝴蝶結正泛著青銅銹色,像是被血浸泡后又風干的痕跡。
更詭異的是,銹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周圍孩子的笑臉蔓延……仿佛某種詛咒正在蘇醒。
柳刃辭的后頸滲出細密汗珠,卻露出教師特有的溫和微笑:“刑事追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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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五年。”李明山搶先掏出立案通知書,紙頁邊緣映著電子鐘的紅色數字……1444,
“而現在是本案立案的第14年零364天14小時44分。”
柳刃辭的指甲在作文本上刮出五道凹痕,壓花紫羅蘭的汁液染紫了她的指尖。
李明山站了起來,“柳老師,謝謝你的配合!”
到現在,他們基本確定黃滿倉當年bang激a了季小雨。
“應該的!”柳刃辭的手指在門把手上留下濕漉漉的指紋。
她半個身子藏在門縫的陰影里,直到李明山的皮鞋聲徹底消失在樓梯轉角。
手機從毛衣口袋滑落,在掌心打了兩個轉才被攥住。
“嘟嘟嘟”的聲音砸在寂靜的樓道里,每聲間隔都精確得像秒針走動。
第三聲剛落,聽筒里傳來變聲器特有的金屬質感。
背景音里隱約夾雜著證券交易所的開盤鐘聲,以及嘈雜的報價喊單……“4.44元,最后一單!”
柳刃辭的指尖一顫,那聲音……和十五年前季盛操盤時的交易大廳錄音一模一樣。
“什么事?”
柳刃辭的拇指指甲陷入食指關節,在蒼白的皮膚上掐出月牙形的紅痕:“滿倉被抓了!”
“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停止一切的行動!”電子音突然拔高,震得手機揚聲器發出刺啦的雜音。
防盜門上的“福”字倒影在她瞳孔里扭曲變形。
“他……他不聽……”她的后背抵住門框,冰涼的金屬透過毛衣刺痛皮膚,“那個女人……剛才警察上門了!”
電流雜音中傳來詭異的寂靜,接著是變聲器重新校準的“滴”聲。
“事已至此……”電子音突然變得平滑,像裹著蜜糖的刀片,“那只能舍棄他了。”
柳刃辭的呼吸突然停滯,她看見對門貓眼里有紅光一閃而過。
“東南亞的路,就要打通了。”電子音忽然摻進海浪的背景音,“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她僵直的脊柱突然松懈,手機差點滑落。
染著淡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門板上刮出三道細痕:“嗯,我聽你的。”
掛斷手機的瞬間,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加密貨幣匯率映入眼簾。
比特幣、以太坊、萊特幣……價格數字瘋狂閃爍。
卻在屏幕裂痕處詭異地定格成“444”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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