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白七七冷笑著一掌拍碎鏡子。
飛濺的碎片中,無數張人臉一閃而過,她抓起桌上的魂尺。
魂尺內壁刻著的“尸魂”二字正泛著幽光,遠處子時書屋的輪廓在血月中扭曲變形。
而張家老宅方向傳來的慘叫。
讓她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血月之下,麥冬的身影詭異地搖曳著。
麥冬左半身的嫁衣紅袖每蔓延一寸。
懷表齒輪就卡頓一次。
這是兩人魂魄合一的禁制:“雙魂合一日,不過三刻香”。
此刻表盤上的鴛鴦紋正在急速褪色。
麥冬兩種聲線同時從他喉間擠出,在夜色中碰撞出詭異的回響。
無相枯瘦的身形猛地一顫,殘缺的四指猛地插入自己面門。
皮肉撕裂聲中,他的臉從正中裂開。
左半邊血肉蠕動,漸漸浮現出張家老家主陰鷙的面容;
右半邊卻如同被無形之手抹去,只剩一片混沌的虛無。
“逆女……”老家主那半張臉的嘴唇蠕動著,露出滿口漆黑的牙齒,“你當年為何不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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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突然抬手,嫁衣新娘的紅袖如血浪翻涌。
手中的斬魂刀纏著符紙的刀面,刀面映出無數記憶碎片。
民國時期的暗室、殘忍的配陰婚場景、張家老家主正將寫著趙三生辰的符紙,塞進一頂紙轎的轎簾夾層……
“你為張家借運,勾結陰陽界,殘害摯友趙家,你還有臉了!”麥冬咆哮了起來。
無相混沌的右臉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里面伸出密密麻麻的舌頭:“乖女兒……來助為父補全這陰陽……讓張家運勢永久昌盛吧!”
地面瞬間拱起無數土包,每個土包里都爬出個渾身涂滿尸油的麥冬人偶。
它們脖頸系著紅線,另一端全部連在無相心口……那里嵌著半塊陰陽鏡。
鏡中正映出魏明在二樓苦戰的身影……
“吱呀……”腐朽的地窖木門被魏明一腳踹開,撲面而來的霉味中混雜著血腥氣。
三人跌跌撞撞沖下臺階,身后的紙傀“九叔”四肢反折,如同蜘蛛般倒爬著追擊。
紙扎的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
紙傀“九叔”胸口陰陽鏡瞬間映出張勇年的臉。
鏡中傳來與程強錄音相同的臺詞:“陰陽借運已成……”
同時紙傀的動作突然變得像抬轎姿勢。
地窖墻壁上懸掛的族譜無風自動。
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血色人臉,那些人臉齊聲誦念著《往生咒》。
《往生咒》竟然變成張勇年的聲音重復:“紙轎會送你上路……”
魏明的判官筆在空中劃出血符,符咒觸及紙傀的瞬間。
竟被它胸口鑲嵌的陰陽鏡盡數吸收。
“砰!”趙舒年的七星蔑刀砍中紙傀脖頸。
刀刃卻陷在紙褶中難以拔出。
更恐怖的是,刀身上的七枚星釘正一顆接一顆地變黑。
每暗淡一顆,紙傀眼中就多一分靈智。
“它在吸食刀上的先祖英靈!”趙舒年虎口迸裂,鮮血順著刀柄滴落,竟被地上的青磚縫隙貪婪吮吸。
林雪突然慘叫一聲,《洗冤錄集》的書頁間伸出無數蒼白手臂,反將她自己的脖頸掐住。
那些手臂上全戴著張家仆役特有的銅鐲,指甲縫里塞滿陳年血垢。
“咳咳……書頁被怨氣污染了……”她艱難地撕下一張紙。
紙上的驗尸圖竟變成她自己七竅流血的模樣。
魏明臉色沉重,他該如何破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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