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地鐵站出口。
指尖的紙灰突然凝結成細小的霜粒……這是陰氣過重的特征。
霜粒卻在晨光中化作水汽,只在他袖口留下三點焦痕。
當這份帶著焦痕的袖口出現在警局會議室時,李明山正將監控錄像推進播放器。
小張調整著偏振濾光片,屏幕上的噪聲突然呈漩渦狀聚合。
“相位差超過臨界值了!”他指著醉漢體溫驟降曲線,“這和殯儀館案的紅外輻射衰減曲線完全……”
話音未落,監控畫面中的紙轎突然滲出黑色粘液,瞬間腐蝕了半個屏幕。
李明山皺著眉頭敲了敲桌子,“小張,你上次說的《異常頻段監測中的生物響應參數分析》……”
桌上攤著從地鐵站采集的焦黑紙灰,檢測報告顯示,灰燼分子振動譜與《地藏經》殘頁吻合度99.8%。
“你怎么看?”他抬頭看向魏明。
魏明看著監控的畫面,也是一籌莫展。
這肯定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這是玄學!
他不由得想起最晚老陳離開書屋的那句話:老板,《地藏經》反應強烈,萬安縣怕是又要出案子了。
隨后,他看向麥冬問道:“麥冬,你對古董傳承有研究,你的看法是……”
麥冬皺著眉頭,指了指監控,說道:“監控畫面回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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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點擊鼠標,畫面快速放了起來。
“停!”麥冬喊道,“小張,這一段前后15秒,慢放!”
“好!”小張再次點擊畫面。
“停!”麥冬再次喊道,“小張,放大畫面,再放大畫面,好!”
麥冬彎下身子湊近監控屏幕。
他指了指說道:“你們看,扎紙紙轎上有字。”
李明山急速上前,他指了指說道:“小張,能將這個字變清晰嗎?”
小張點點頭,“李隊,我盡量!”
一番操作下來,紙轎上一個“趙”的輪廓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李明山側身看向麥冬,問道:“麥冬,這‘趙’字是什么意思?”
麥冬很不解。
“扎紙匠行話:扎紙不留名,留名生死簿上勾;無名無姓渡冥舟,陰司不記匠人頭。
這紙轎上留下扎紙匠的姓氏,這絕對是犯了禁忌。
不過這姓趙的扎紙匠,城南就有一家,我認識!”
趙家的紙扎鋪位于城南的一條窄巷里。
門面破舊,招牌上的字已經模糊不清,店里堆滿了各種紙扎品。
紙人、紙馬、紙房子,琳瑯滿目,卻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趙老板,警方想請你協助調查。”李明山推開門,掏出證件,直接說明了來意,隨后放下監控中的照片。
趙舒年正坐在柜臺后扎紙人,聞抬起頭,他露出一張蒼白而清秀的臉。
他的右眼瞳孔微微發灰,像是蒙了一層薄霧。
抬眼看向照片,“紙轎?”
他放下手中的竹篾,聲音有些沙啞,“那頂轎子,和我扎的一樣。”
李明山一愣:“你承認了?”
“承認什么?”趙舒年站起身,右眼灰翳在陰影中泛冷,“紙轎點睛,活人坐轎……”
他指尖劃過柜臺上的微型轎子,“三更魂離竅,五更尸無痕。這是要人命的邪術。”
那微型轎子跟視頻中的紙轎一模一樣。
“什么意思?”李明山皺眉。
“有人仿了我的手藝,還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趙舒年的聲音冷了下來,“紙轎點睛,是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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