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遺憾之色,頗為惋惜地說道,“可惜,金陽九針我也只是學了七成,這針法的關鍵便在于那剩下的三成,而這三成需要自己去參悟。如今沒有完整的金陽九針,想要解這蝕心散的毒,難如登天。”
“咳咳咳”
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秦毓川突然臉色發紫,劇烈的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鮮血。
柳文萱和李珍連忙上前李珍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神情嚴峻道:“他現在身體虛弱,蝕心散的毒素壓制不住了!師妹,盡快施針!”
“是!”
柳文萱半點不敢耽擱,讓春喜去將房間里剩下的銀針全部取來,開始為秦毓川施針。
隨著銀針刺入穴位,秦毓川的臉色如今恢復,呼吸也逐漸平穩。
柳文萱看著滿臉血跡的秦毓川,心中微微意動。
這可是未來叱咤朝堂的攝政王,如今卻如此狼狽地在這窮鄉僻壤之中,險些殞命。
柳文萱唏噓不已,拿起手帕,輕輕地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露出他俊美無雙的容顏。
“藥買回來了!”
房門外響起晏青的聲音,柳文萱和李珍相互對視一眼。
再一瞧床上被柳文萱扒下衣服,全身布滿銀針的秦毓川,李珍立刻起身走出去,將晏青攔在門外。
“晏公子,你跟我去熬藥吧!”
“可是”晏青想要進屋看一眼王爺,李珍擋在他面前,笑著說道,“他現在情況穩定,況且還有他未婚妻照顧,你不必擔心。”
晏青略微遲疑了一下,怕耽擱了熬藥,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旁人熬藥他也信不過,只好點點頭,跟著李珍離開。
屋內,坐在床邊的柳文萱聽見他們離開的腳步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取針的時辰還未到,況且剛剛因為著急施針,將秦毓川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若是晏青進來了,看見這副場景,很難不誤會。
在山上的時候虎口逃生,回來又耗盡心力給秦毓川扎針,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