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貴木材裝修的書房中,氣氛有些凝重。
兩個老老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一位小老頭。
楊新瞬間亞歷山大想了想后,還是自信的說道:
“首先這不是那幾年中的產物,首先出處在島上,而不是大陸。第二作為門面,以假掩真,不對,這應該算是以次掩真。這罩在外面的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珍品。肯定是起不到掩飾寶物的作用。”
見到師父點頭,繼續大膽的說道:
“但這裝裱明顯不是近代古代的手藝,大概不超過六十年。又是在島上發現,所以我估計是隨大軍一起背帶去的。很有可能是為了防止小日子盜寶,從而以次掩真,中間的字畫一定不簡單。”
“哈哈哈,不錯不錯,大差不差。我補充幾點。這裝裱明顯是北方手法,東西可能是清宮舊藏。還有一定是一幅書法,經過那么多年,我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絕大多數都是字藏字,畫藏畫,幾乎沒有例外。”
到底還是現在鑒定界第一人,徐老將時間進一步縮短,范圍也進一步縮小。
“好了,差不多了,揭開吧。”
楊新小心的用專用工具,一點一點的揭開裝裱,露出完整的畫心。
再一點點的將畫心掀起,后面墊著一張命紙。
命紙就是墊在畫心和裝裱紙之間的承托物,非常重要。
被水浸透的命紙已經可以隱約透露出下面的情況。
“果然是書法。”
老頭得意的捋著胡子。
而等到弟子將命紙掀起一角,露出下面字跡的時候。
“不對,”
老爺子激動的站起身子,湊了上去。
隨著楊新穩定的雙手操作,命紙下字跡露出了更多。
“書、簡、秋。。。我去,韭花帖?”
“羅振玉?”
隨著韭花帖三個字出口,楊新的手都開始不穩了。
抄起一根竹簡,徐老就立馬上手。
“起開。”
老爺子親自上手之后,果然又快又穩,三下五去二,下面淡黃色的麻紙,上面一共七行六十三個字。
書風介于行楷之間,布白疏朗,筆法瘦勁清健,不同于漢唐的嚴謹法度,顯露出更多五代時期的瀟灑和不羈。
“王總,快快快,在準備個托盤,娃哈哈給我準備足了。”
徐老沒想到畫心內居然是這幅作品。
王永中當然也知道嚴重性,立刻讓人準備。
“王媽,讓人將庫房里的娃哈哈都給我搬過來。”
隨后就是一套專業嚴謹的流程。
經過大量的純凈水的沖洗后,用毛巾宣紙沾干作品后,大家小心翼翼的湊上去細細的觀看。
“嘖嘖嘖,沒跑了,就是失傳的羅振玉版本的韭花帖了。外面有影印本的,錯不了。”
“我也覺得對。”
三個老頭非常快速的確定了這幅作品的真假,就是那幅在1945年的被盜的楊凝式的真跡《韭花帖》。
這幅被譽為天下第五行書的五代時期的書法,和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一樣,都有眾多版本。
臨摹的,雙鉤填墨的,比如神龍本,褚遂良本,虞世南本。
這韭花帖也一樣,現在無錫博物館和故宮收藏的版本被徐老親自鑒定為臨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