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聽出來了?”
“哈哈哈,孔老師,你的作品個性鮮明,歡快又靈動,特別是《黃河》我很喜歡。對了我姓王。”
“是吧,哈哈哈,謝謝王先生。這么說你也是鋼琴愛好者?學過嗎?”
王永中立馬笑了起來,學過嗎?當然學過。
“說起來我們還有些淵源呢?我女友和你可是同門啊。”
孔翔東聽聞,馬上激動的坐直身子,
“是嗎?哪位老師的弟子?”
“附中范大雷,還有柯蒂斯格拉夫曼。”
這兩個名字,特別是范大雷,讓孔翔東激動極了。緊緊抓住他手臂,
“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
“周媛。”
“額~周媛?肖賽冠軍,現在在美麗國的那個?”
見到對方點頭,孔翔東更興奮了,
“太好了,我非常喜歡她,特別是她的肖邦,簡直不遜于前人那些頂級大師。沒想到是你的女朋友啊。那你也是鋼琴家?”
“這~,怎么說呢,我雖然也彈琴,但我不算是音樂圈的。只是愛好而已,平時主要是做生意。”
“可惜了可惜了,”
孔翔東對這雙大手還是念念不忘啊,
“不過就算是愛好,能進入鋼琴的懷抱,也給人生增添了無限的風光。你擅長什么曲子?車爾尼過了嗎?巴赫過了嗎?”
王永中其實蠻敬佩這些心無旁騖的藝術家的。
“哈哈哈,過了過了。最近在著重《普羅科甫耶夫第一鋼協》。”
孔翔東突然愣住了,對這個師妹的男友,有些看不上。
這是真能吹啊,但凡你說一個柴一,或者李斯特也就算了,你來一個普羅科甫耶夫?
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彈下來嗎?
就他自己,也就停留在拉赫瑪尼諾夫的層次。
這些偏現代的作品,碰都不敢碰。
你一個愛好者,就說在談·普羅科甫耶夫,這要不就是浮夸的富二代,要不就是牛逼哄哄的小狼狗。
好吧,王永中是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被貼上了這兩個標簽。
此刻正想著可以為國內的幾十萬上百萬的琴童做些什么,至少為魔都這十萬琴童做些什么。
談著談著,突然感覺對方好像有些意興闌珊,王永中還沒意識到問題在哪。
只是估計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畢竟離他抑郁癥大爆發也沒兩年了。
這家小咖啡館,為什么成為孔翔東的經常光顧的老地方,就是因為老板曾經也是個琴童。
最終被現實打敗,放棄了專業道路,如今做生意發了財,又不忘初心,搞了個帶有鋼琴元素的咖啡館。
王永中此刻見到孔老師面色不太好,便覺得可以為他做些什么,于是便起身進了室內,在那架立式鋼琴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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