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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劍閣聞鈴 > 123 無藥可救

      123 無藥可救

      若愚堂內,忽然安靜得只能聽見角落里銅漏滴水的聲響。

      別說其他人,就連韋玄都沒有任何預料。自上次學宮投毒事件后,王恕為周滿破天荒插手了一回王氏之事,他便知道他對周滿頗有幾分特殊。可他性情向來隱忍內斂,也不示于人前,這一次卻竟如此磊落坦蕩……

      他平靜地承受著來自他們的目光,清癯的身形像極了疏朗的梅枝。

      韋玄忽然意識到了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眼底又有淚泛。

      于是頹然,退了一步,終于垂下頭來,不再說話。

      霜降等人神情怔怔,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王恕說完,卻是并不覺得有任何難堪之處,反而淡淡一笑:“我知諸位久在修界,不少也是多年前成名的人物,而我既不愿回到王氏,也不愿接受‘王殺’之名,無論如何也并無調遣諸位的資格。是以方才另覓明主之,也并非命令。”

      眾人不免想,倒寧愿你是命令。

      王恕只道:“只是哪怕不出于私心,周滿也是上佳的人選。她已與王誥結怨在先,又非肯退讓的性情,王誥也不是收了人頭還要大度笑納的忍辱之人,雙方爭斗必不止休,只會越鬧越大,直到將整個神都王氏牽扯在內。是以將來,至少在對付王氏的態度上,她與你們必是同心。”

      有人順他語思索,不禁點了點頭。

      王恕又道:“二來,諸位的存在,王敬素來知曉,大鬧神都壽宴時更是眾目睽睽。只怕他日若有機會,他們也未必不對付諸位。如今,諸位擇周滿為新主,雖是你們幫她;可待往后,是她保諸位,也未可知……”

      眾人聽到此處,已不由陡地一震。

      霜降更是柳眉一揚,突然意識到:他勸他們擇周滿為主,恐怕并非全然出于私心,更不是什么靈光一現的心血來潮。他是妥帖、周全地考慮過的,甚至連他們都考慮在內了……

      一時間心潮微涌,竟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王恕說到這里,則是想起什么,唇畔的弧度變得柔和了許多,續道:“我以為,她是世間少有的可信之人。面雖不熱,心腸卻也不冷。只要成為她認定、信任的人,便足可托付死生。待金不換如此,待我也如此。我雖不認為天下蒼生一定需要什么圣主,但若不選不行,我會選周滿——至少,她值得,也配得上。”

      這番話在情在理,按說無可辯駁。

      然而堂內眾人聽完,卻忽然沉默了。

      怎么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他形容的是周滿嗎?那個投毒全學宮、壽宴獻人頭、埋伏明月峽、當著宋蘭真的面擊殺陳規的煞星周滿?您認識的和我們知道的,是一個人?

      尤其是邊上的孔無祿——

      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某位女修割了徐興人頭放在他桌上時露出的笑容,也是某位女修臉不紅心不跳讓他們去打劫陸氏的寄雪草時的隨意,回來與那陳規狹路相逢還殺了個離譜的兩進兩出……

      殺人不眨眼!

      對若愚堂表面順從實則全當他們是工具,稱得上是“物盡其用”的極致。也就王恕、金不換能使周滿有兩分好顏色,其他人,何曾管過他們死活!

      這叫面冷心熱?

      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幾個比她心黑的!

      她能是賢主?

      暴君還差不多吧。

      孔無祿人都要麻了。

      只是眾人這些微妙而復雜的心緒,注定不是王恕能體會,雖覺得他們神情有異,但也只以為他們是在考慮自己說的話,于是道:“所以,諸位若選她,想必不會太差;但若不選,各尋去路,雖有幾分遺憾,可也在情理之中,無須掛懷。”

      堂內二十四節使相互看看,都沒說話。

      王恕該說的都說了,接著話鋒便是一轉:“不過王敬這一支人,是我們必須解決的麻煩。諸位現身神都壽宴,說來也是因我而起,自也該我來想辦法善后。不過王誥王命好除,王敬修為絕高,要除他卻絕非一件易事。我想知道他出關后回到王氏的一舉一動,仍需諸位幫忙查探。”

      王敬大乘期修為,幾乎可以說是站在了修界頂峰,哪怕他們有這么多高手,想殺這樣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確是需要謹慎查探,小心圖謀。

      眾人齊齊躬身:“責無旁貸,當從公子之命!”

      霜降起身后,看著王恕,卻是忽然有些感慨:“公子同以往相比,變了許多……”

      王恕微怔,然后才笑:“畢竟將死之人。”

      霜降愀然無。

      王恕則向眾人道:“總之,有勞了。若有消息,還請隨時通傳于我。”

      說完略略欠身為禮,便不多留。

      孔無祿見狀連忙道:“我送您出去。”

      然后趕緊追了上去。

      留在若愚堂內的眾人目送他身影消失在門外,回過頭來,卻不免面面相覷。

      過了好半晌,才有人問:“怎么辦?”

      有人道:“公子既有此心,我等自然是竭盡全力查探神都王氏那邊的消息啊。圣主神女當年的血仇,難道不報了?”

      那人小聲道:“我是說周滿……”

      堂內忽然又一陣安靜。

      末了是先前那青衫男修先開了口,臉色不愉:“那周滿是什么心性,公子看不清,我們難道不清楚么?區區一個金丹期的小丫頭,縱有劍骨在身,倒也沒厲害到能讓我等俯首相就吧?待事一了,我自云游天外,不理這些,要選你們去選。”

      許多沒說話的人,實也是這般心思。

      他們這幫人皆是修煉有成的,當年是因圣主神女才聚其麾下,誰心中能沒幾分傲氣?要他們主動屈就于一個黃毛丫頭,怎么想都太難接受了一些。

      唯獨霜降擰眉沉思:“我有興趣。”

      霎時間,所有人目瞪口呆,全向她看去,只疑心她是腦袋出了什么毛病。

      劍門學宮,自王恕走后,周滿自然難免嘀咕抱怨了一陣,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想著方才見趙霓裳跟在宋氏兄妹后面,向自己看得一眼,雖還是以往情態,卻又好像有許多不同,便打算去綺羅堂那邊看看。

      可不料,還沒等她移步,旁邊的金不換忽然道:“沒覺得他最近不對嗎?”

      周滿還在想趙霓裳,一時沒懂:“誰?”

      金不換這時才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回眸看她,輕聲道:“菩薩。”

      周滿于是皺了眉。

      金不換捏著折扇,聲音有些發沉:“一來他難得主動想喝酒,二來哪怕發怒,以他往日的脾性,也斷不至于對你說出方才那些‘痛快’之……”

      周滿心道,主動喝酒倒也罷了,可他發脾氣說這些話有什么值得稀奇?以前,這病秧子大夫為吃幾丸藥、治一點傷的事,給我甩臉子的時候難道少了?只是你都沒見著罷了。

      但金不換接著便道:“還有,那一道線……”

      周滿一怔:“什么?”

      金不換垂眸,抬了手指壓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昨夜劍頂大雪時他剛開眼看見的那一幕,始終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是飲酒多了不慎靠在廊柱邊睡著,聽見周滿的聲音才清醒。

      然而在睜眼那一刻,卻是隱約瞥見了——

      泥菩薩那修長的手掌虛虛籠著一片雪,正好壓在掌心,分明有一條烏紅的血線從他手腕以內延伸出來……

      金不換簡單描述了一下,道:“那道血線,看了讓人極不舒服。我當時也未注意,但回想起來,總覺不妥。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周滿眉頭已皺得死緊,搖頭:“不曾有過聽聞。”

      金不換問:“從長生戒他受傷那次開始,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嗎?”

      那一回,他們從病梅館出來,有些猜測是彼此心知肚明,卻都十分默契,沒有明的。

      周滿又開始感到那種隱隱的煩躁,壓在心里,使人憋悶,只道:“懷疑又能怎樣?問他去嗎?他要肯說,那時便告訴我們了。”

      金不換考慮良久,卻像是做了什么決定,定定看她:“也未必要問他。除他之外,還有個人一定知道的。”

      周滿眼簾一跳,頓時抬眸,與他對視。

      兩人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過了好半晌,周滿忽然先將手中那柄無垢劍收入須彌戒,又將腰間學宮劍令摘下,末了甚至從戒內取出了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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