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校場點兵朝廷派來的那位陳大人走進中軍大帳。拱手道:“蕭將軍,許久不見。”
蕭離突然記起這位陳大人,為拱手回禮,“陳大人許久不見。請!”蕭離讓座。
雙方寒暄了幾句,這位陳大人拿出兵部腰牌和兵部調令。“陳某不才,被兵部調任到將軍這里做監軍。這是兵部調令,還請蕭將軍過目。”
蕭離擺擺手,“陳大人,繁文縟節我們就免了吧!以后還有諸多事情需要勞煩陳大人。”
“蕭將軍客氣。”
“陳大人客氣。”
小杜端上來香茶,雙方謙讓一番而飲。
“不知蕭將軍何時拔營?”這個陳大人這么問也是有道理的,其他招募來的軍隊都已經拔營,唯有蕭離的虎賁軍沒有拔營的意思。
“就這兩日。”
“哦!如此便好,不瞞將軍,我這個兵部臨時派來的監軍,其實就是來催促將軍拔營的”有些事既然瞞不住人,不如直說。
蕭離笑了笑,忽然想起了燕千機,當初在趙國燕千機當監軍時,自己可是沒少給他挖坑。
兩日后鍛造營羅紫衣打發徒弟來請蕭離,蕭離知道是自己要的東西羅紫衣已經提前做出來了。
蕭離帶著小杜來到鍛造營,小杜看到羅紫衣制造的東西當時就愣住了,因為這些東西自己都在趙國見到過。
蕭離看著由羅紫衣親自監工做出來的幾樣東西,感覺非常滿意,然后讓羅紫衣用乾坤袋收起來。
出了鍛造營小杜實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問道:“將軍,不知您讓羅大師鍛造這些東西做什么?打仗也用不上啊!”
蕭離笑看著小杜一刻,然后說道:“記得當初在趙國第一次見左軍正時,他就曾。你腿腳勤快,嘴更勤快。因為什么事都感覺好奇,幾年過去了你仍然沒有改變。”
小杜聞馬上閉嘴。
蕭離看著小杜的樣子搖頭而笑,“有些東西別看表面,因為眼睛最會騙人。”
次日清晨,蕭離下令拔營,并且是急行軍,命左游壓在隊伍最后,凡是掉隊超過五里的直接斬殺。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到蕭離下令直接斬殺虎賁軍成員。因為虎賁軍最低境界都是武君,所以行動速度非常快。不過也有幾十個武君掉隊超過五里,左游直接斬殺。黃昏時候把斬sharen頭懸掛在駐地里示眾,讓所有虎賁軍都知道蕭離這不是在開玩笑。
七日后的黃昏陳監軍來到蕭離的臨時帳篷里。
“蕭將軍,你輿圖是不是看錯了?”陳監軍開門見山便問蕭離。
“哦,陳監軍何出此啊?”蕭離反問。
陳監軍叫陳云集,“蕭將軍,大遼邊界在西北,我們應該往西北行軍,您下令所走的路線是西方,這樣走繞很多路。”
“哦!是么?等會兒我看看,應該不會走錯。”
“錯了,將軍,按照現在的路線,我們已經偏離了方向。不過還好,用不了兩日便能回到原來的路線。”陳云集解釋給蕭離聽。
“多謝陳監軍告知,蕭離謝過。”
次日蕭離依舊按照自己的路線行軍,不到中午陳云集就騎著青鬃獸追趕上蕭離。“蕭將軍錯了,錯了,我們沒有回到原來的路線,我們現在仍然是在往西走。”
輕騎軍負責人何大海也在一旁提醒蕭離。“將軍,我們真的偏離了路線。”
又有不少人附和,都說蕭離走錯了路。
小杜在一旁小聲說道:“將軍,這次您真的走錯路線了,若是現在折返也就兩日路程。”
蕭離看了看大家,然后敘述道:“記得本將軍第一次見朱大拿,朱大拿拍著我的臉肩膀說,小子,如果你做了我的徒弟,就不用拼死拼活去打擂臺,去爭什么千夫長。老子隨便讓你做一個軍團長,帶著十萬八萬人去戰場散散心,打贏了最好,打輸了就當玩了。”
胡老萬馬上接道:“確有其事,因為當時我就在場。當時將軍拒絕了。”
大家聽了直咧嘴,但凡是腦袋正常點,不是少根弦都不會拒絕,可是蕭離竟然給拒絕了。
蕭離繼續說道:“我蕭離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靠關系上位的。后來一次與朱大拿吃火鍋,我就告訴過他,到了戰場上希望朝廷里那些所謂的高官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朱大拿當時也應允了。所以說,如果你們大家有人質疑我的決定可以向朝廷參奏本將軍一本,但是若是有人不服從命令,或者在本將軍面前指手畫腳,那就別怪本將軍治他一個抗命之罪。開拔!”蕭離說完冷冷轉身,催促青鬃獸。
蕭離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是不容大家質疑,大家都沉默了。
當然也有人想到,原來蕭離這是帶著人出來玩的,反正人家后臺夠硬,誰敢去捋帝國傳奇朱大拿的虎須。
接連二十幾日的急行軍,直線向西,虎賁軍跑了接近兩萬多里。對于虎賁軍來說最幸福的事兒就是每天聽到原地扎營的命令。
遠處的山嶺在夕陽的光暈下,鍍上一層金黃。蕭離坐在青鬃獸上,看著遠處的山嶺,又拿出輿圖相互對照一下,算算日子也應該差不多了。蕭離拍打青鬃獸回到大帳已經是掌燈時分。
蕭離來到大帳前,小杜趕忙迎上來,小聲說道:“羅總長,張院長和李院長,還有陳監軍都在等著您呢。”
蕭離笑了笑走進大帳。“今天人挺齊啊!”
陳監軍都要哭了,“蕭將軍,別玩了。咱們回去吧!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慢慢玩。”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托了多少門子,才把自己弄到虎賁軍做了這個監軍。本來他以為是個不錯的差事,可是這個主也太不讓人省心,玩的也太過了。
張昌嘆了口氣,在一旁說道:“蕭將軍,適可而止,現在返回去還來得及。”
蕭離反問張昌,“你別說煉丹師公會也怕了?”
張昌都懶得搭理蕭離。自從有神闕大陸以來,還沒有人敢動煉丹師公會的人。你蕭離愛怎么玩就怎么玩,關我鳥事?自己來這里都是多余,若不是陳云集求著自己和李厚來這里勸說蕭離,自己都不會來。
李厚淡淡笑道:“蕭將軍,你也應該知道,無論出了什么事,對方都不會把羅大師和我們煉丹師公會的人怎么樣。蕭將軍您就算可以自保,但是你帶來這些兄弟可是懸了。”李厚這是一片好心,勸蕭離收手。
羅紫衣眨著眼睛笑看著蕭離,“別告訴我真是我想的那樣?”
“哪樣?”蕭離不理解羅紫衣的話。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你這個方法可是不行。回去讓朱大哥幫你想個辦法,只要你開口他是不會拒絕的。”羅紫衣依舊在笑。
蕭離突然想到了什么,蕭離大汗。“紫衣姐姐,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不是?”羅紫衣有些不信。
“真不是,我蕭離真不是那種人。”
“只要不是就好,那我鍛造營支持將軍你的決定。”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羅紫衣和蕭離在打什么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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