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回頭一看是朱大拿不知何時出現在羅紫衣的工作間里。
羅紫衣面罩寒霜,“何人如此無禮,不經通傳擅入禁地?”
朱大拿一下子就尷尬了。
蕭離一聽羅紫衣這么說,馬上上前指著朱大拿,“你都多大的人了?你禮貌嗎?趕緊給羅大師道歉。”
朱大拿瞪了蕭離一眼,“滾一邊去。”
“不是,你擅闖羅大師的鍛造禁地,還罵羅大師的客人,禮數呢?皇家應有的禮數呢?”蕭離咋咋呼呼指責著朱大拿。
“你乾坤袋里有一本專門用來記錄人名的小冊子。我在第一頁上。”朱大拿一臉和煦地與羅紫衣說著。
羅紫衣詫異了一刻,打開乾坤袋真就拿出一個小冊子,翻開第一頁仔細地看了起來。
原來兩個人認識,看樣子應該關系還不一般。若不然朱大拿不會隨隨便便就到羅紫衣的工作間,更不會知道羅紫衣有一本記錄人的小冊子。更值得讓人深思的是,朱大拿竟然是在第一頁上。
“朱大哥,我……”羅紫衣收起那個小冊子,很是歉意地看著朱大拿。
“沒事沒事,不過你最近可要注意休息了。這么多年了,你對我第一次用這個小冊子,可別有下一次了,若不然我可是會生氣。”朱大拿一臉關心地看著羅紫衣。
“對不起啊!朱大哥。最近帝都來參加比武的武皇太多,很多人要購買和修復武器。所以休息就比較少了一些,下次我注意就是了。”羅紫衣一臉的歉意。
朱大拿從桌子上拿起一支泛著紅色光暈的箭矢,驚異地問羅紫衣,“這是紫衣妹子鐫刻的?”
羅紫衣開心地答道:“是我鐫刻的,就在剛才突然就想起了這些符文。不過可惜,只鐫刻了三支就都忘記了。”羅紫衣神情一暗。
朱大拿卻是開心地說道:“恭喜妹子,妹子竟然又記起了以前的事,這是好兆頭啊!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妹子記憶就會恢復。”朱大拿一臉的驚喜。
“真是這樣嗎?朱大哥不是騙紫衣吧?”羅紫衣也是一臉的期待。
“朱大哥怎么會騙你?這真是好兆頭。不信你問問他”朱大拿指了指蕭離。
羅紫衣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蕭離。
“哦,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失憶是多種原因造成的。比如受過驚嚇,頭部受過重擊,還有……”
“還有練功走火入魔。”朱大拿搶著提醒蕭離。
“對,還有練功走火入魔。這些都可能造成失憶。不過若想恢復過來,需要有誘因,先是從很小的一件事情上記起來,然后才能逐漸全部恢復。”蕭離肯定地說道。
羅紫衣聽了很是高興,“真的是這樣嗎?”
朱大拿和蕭離幾乎同時點頭。“真的。”
羅紫衣很是開心,“那我以后要多注意休息了,真希望我的記憶能早日恢復過來。”
朱大拿哈哈大笑,“放心吧,那一天不會太久。今天有這樣值得開心的事,大家應該喝一杯。”
轉頭對蕭離吩咐道:“小子,快去張羅一桌好酒好菜,今天我們要開懷暢飲。”
蕭離一笑,“這個太簡單了。”說完轉身而去。
朱大拿和羅紫衣都是很詫異地看著桌子上的一個大銅盆。銅盆底下是炭火,盆里面放著蔬菜,蕭離正在旁邊的案子上精細地切著獸肉。
“我讓你小子去張羅一桌酒菜,你弄的這是什么玩意兒?能吃嗎?”朱大拿很是不悅地斥責著蕭離。
蕭離一撇嘴,“看你這沒有見識的樣子。這叫火鍋,過一會兒能香哭你。”蕭離把切好的獸肉薄片放到銅盆里。
“火鍋是什么,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朱大拿詫異。
“我也不記得聽說過。”羅紫衣也在一旁,看著蕭離弄出這新奇的玩意兒。
蕭離把兌好了的蘸料碗放到羅紫衣面前,拉著羅紫衣坐下。“紫衣姐姐,您坐這里。兄弟我敢打包票,火鍋這玩意兒一百個女人,會有九十九個愛上它。”
“真有你說得那么好吃?”羅紫衣半信半疑地坐下。
“紫衣姐姐您稍等片刻。”蕭離看著炭火溫度上來了,用筷子夾起一片獸肉放到羅紫衣碗里。“蘸著蘸料吃,嘗嘗。”
羅紫衣用筷子夾起碗里那片肉,蘸了一些看著亂七八糟的蘸料,放到嘴里仔細品嘗。“嗯,好吃,真的很好吃。”
“我怎么會騙姐姐,趁著肉還沒有煮老,最鮮嫩的時候吃最好吃。”說著蕭離又給蕭離夾了一筷子肉。然后自己也坐下來夾著火鍋里的肉片大快朵頤。
羅紫衣主動伸筷子去盆里夾肉,“嗯嗯,真是好吃。”
朱大拿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吃得有滋有味,也是眼饞。“那我呢?”
“你看你多大個人了,還用人管。自己去那邊拌蘸料去。”蕭離說完又招呼著羅紫衣吃肉。
朱大拿被無視了。“我……算了,老子不與你一般見識。”乖乖地拿著碗去拌蘸料,回來也學著兩個人的樣子夾著肉蘸著料吃了一口。“嗯,好吃。”
吃了幾口之后,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大壇子酒,先是給羅紫衣倒了一碗杯,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喂小子,你能喝不?”
蕭離很是不屑地說道:“如果不用功力化去酒力,我能喝哭你。”
“我……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這輩子喝的酒能淹死你。”說完也給蕭離倒了一碗。
蕭離接過來嘗了一口,很是嫌棄地說道:“又酸又臭,還寡淡。”
“不是,你小子今天是不是誠心和老子過不去?”
“如果我說把各種蔬菜和肉放在一起煮,很好吃,你信嗎?”蕭離反問朱大拿。
“你在開玩笑嗎?那是豬……”當看到蕭離看著自己面前的碗時,朱大拿也忍不住低頭一看,我勒個次奧,我正在吃。
朱大拿又喝了一口酒,吧嗒吧嗒嘴。“這怎么會又酸又臭,也不寡淡。”
蕭離不是好眼神地看了朱大拿一眼。“遲早有一天,你碗里這種酒,只要一入口你就得吐出來。”蕭離可不是有耐心告訴他,這里用布甑的篩出來的米酒,與蒸餾出來的酒區別在哪里。
酒足飯飽之后,天色漸晚。朱大拿和蕭離告辭。
從不二鍛造行出來之后,朱大拿就提議帶蕭離去個地方。
蕭離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體驗過御風的感覺嗎?”朱大拿有些嘚瑟地看著蕭離。
“御風?那倒是沒有。這有什么好奇的嗎?”
“就是瞬間從這里到千里之外。任憑那些風打在身上,感覺老舒服了。”
“那應該一定很難受。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想讓我吃些苦頭,來報復我吧?”
“看你這話說的,老祖我可不是那種人。”
“你就是,別磨嘰了。我也想知道這與直接跨越空間有什么不同。開始吧!”
“這把你能的?還跨越空間,你懂什么是空間嗎?你不吹能死不?”
蕭離真想提前體驗一下御風的感覺,“你怎么這么磨嘰呢?趕緊滴!”
朱大拿嘿嘿一笑,心里暗罵:“小崽子,看老子不玩死你。”抓著蕭離的身子騰空而起,如流星劃過天際……
蕭離就看到所有景物在眼前飛逝。無形而凜冽的罡風打在蕭離的身上,讓人有種徹骨的寒冷。罡風灌入蕭離的嘴里,蕭離臉都變了形狀。瞬息之后兩個人出現在一處高山山頂,朱大拿一臉壞笑地問蕭離。“過癮不?”
“就是風有點大,有些瞇眼睛。”蕭離不以為然地說著。
“我次奧!”朱大拿本以為能讓蕭離哭爹喊娘,可是看對方竟然不當回事。奶奶滴!朱大拿再次抓起蕭離御風飛行幾千里,才在一棵高大的樹冠上停-->>下來。“這次感覺……”
“也就那樣。”
“我去你大爺的。”朱大拿又抓起蕭離繼續飛。
“現在感覺如……”
“還行吧!”
“我勒個草。”朱大拿又一次抓起蕭離繼續飛。
“這次感覺好玩嗎?”
“也沒什么特別的。”
“我去你姥姥。”朱大拿這次是真的鉚上勁兒了,拉著蕭離的一只胳膊沿著直線玩了命地飛行,心里暗罵,我就不信老子整不死你。這一次朱大拿自己都不知道飛出去幾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