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看著桌子上一大捆用特殊的獸皮制作的輿圖。“這是誰送來的?”
“我也不認識,來人把東西放下就走了,不過應該能猜到是誰讓送來的。”胡老萬提醒著蕭離。
蕭離逐一把輿圖在地板上展開,一張一張拼接起來,經過確認是大遼輿圖。不用想,一定是朱大拿打發人送來的。
蕭離仔細看了一下,之前自己買來的輿圖,只是標記了山川脈絡以及河流。而這份輿圖上還有城鎮名稱,以及城鎮大小,甚至大致人口數量,一應俱全。
接下來的日子里,蕭離白天就忘寢廢食地躲在房間里,琢磨著這份新的輿圖,晚上就坐在《煅天錄》玉簡通道里專心修煉《創世經》。
“你是一八二三號吧?”周良成問蕭離。
“好像是,怎么了?”
“今天上午你配對成功,下午中城區,輪到你上場了。”
“怎么跑中城區去了?”
“千夫長爭奪完事,五千夫長的爭奪改在中城區。那里看的人會更多。”
“以前怎么沒有聽說中城區開賽?”
“那是因為以前為爭奪武帝和武皇榜開放的地方。”
“武帝武皇榜?那是什么玩意兒?”
“有不少帝國之外來的武帝武皇都聚在那里爭奪名次。進了前五百的都有獎勵。”
“給外來人設榜,還給獎勵?為什么?”
周良成白了蕭離一眼,“誰像你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問世事。帝國要打仗了,當然是拉攏人才加入。”
蕭離一想也是,帝國征戰需要招募各地人才。“大明帝國的人可以參加么?”
“誰都可以,不過輕易別去。無論是武帝還是武皇,六階之下就別去找那個刺激。敗下來的沒有一個人是活蹦亂跳的。前兩天蔡大哥去中城區打算參加武皇榜,不過他看到一個認識的熟人上去爭榜,也是七階武皇。結果在擂臺上被一個外來的四階武皇打的被抬下來的。”
“我勒個去,哪個外來的武皇可以跨越三階虐對手?”蕭離感到有些詫異。
周良成不是好眼神地看著蕭離,“我面前就坐著一個可以橫跨一個大境界虐對手的。”
“額!”蕭離汗。
“武皇榜榜一直被一個神國來的九階巔峰武帝占據著。昨天來了一個叫段流的武帝,神國那位九階巔峰武帝連打都沒有打,直接認輸。據說那個段流是神闕大陸武帝榜榜首。”
“額?神闕大陸武帝榜榜首?”
“嗯!”
“你是說這個段流在神闕大陸武帝中無人能敵?那要有多強?”蕭離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整個神闕大陸武帝應該是以萬為單位吧?而這個段流竟然可以壓得所有武帝抬不起頭來。
周良成又透露一個勁爆的消息,“據傳說,這個段流占據武帝榜榜首差不多應該有二百年了。”
“啥玩意兒?二百年?你是說這二百年神闕大陸武帝榜榜首一直是他?”
周良成給了蕭離一個肯定的眼神。
“也就是說,他二百年沒有晉升?”蕭離疑惑。按理說這種人物的悟性和天份應該極高,不可能二百年不晉升武神。
“這個誰知道了。”
“不是,這個排名是誰排的?我怎么感覺有些開玩笑呢!”
“你在懷疑三大圣地之一的長天書院?”
“額!長天書院?”這個名字蕭離聽燕千機說過,與丹王殿、天機閣并稱神闕大陸三大圣地。
周良成繼續說道:“武皇榜榜首一直被一個八階武皇占據著。”
“幾階,八階武皇?此人可否姓燕?”蕭離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燕千機,燕千機現在也剛好也是八階武皇。
周良成搖頭,“武皇榜榜首不姓燕,據說是來自神國一個隱世家族,姓陳宇名微塵的一個青年人。”
“那第二呢?”
“第二是神國開的一個姓成的青年,也是八階武皇。”
蕭離一連往下問了好幾個都沒有姓燕的。
周良成都是否定的答案。并且告訴蕭離,前二十名沒有姓燕的,并且都是來自神國。
“次奧,原來燕千機這么菜啊!”蕭離心里暗暗說道。
“你還是準備一下吧,下午我們大家都去給你助威。”周良成拍了拍蕭離的肩膀。
中城區的比賽場地更大,看臺上的人更多。八尺高臺聳立,能站到這個臺上的都是帝國武皇中的翹楚。
當蕭離出現立刻引來無數人的指指點點,二階武君來爭奪五千夫長,想都不用想,這位一定是前段時間傳得最盛的雍州牧家私生子了。
蕭離回頭對冷鋒說道:“回去別忘記告訴你爹,賠償我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失費。”
冷鋒無以對。
大家擁簇著蕭離來到被指定的擂臺下,并且催促蕭離趕緊上去。
蕭離很嘚瑟的整理整理衣襟,向大家拱了拱手,然后背著雙手不緊不慢一步一步走上擂臺。
蕭離來到擂臺上就愣住了,對方也愣住了。兩個人幾乎同時說:“怎么又是你?”
“好巧啊!”蕭離嬉皮笑臉地向中階武帝陳浩拱手施禮。
陳浩臉都轉向別處,不看他。就是因為這貨,自己被審查了好幾天,差點沒有被冤家對頭扣上一頂營私舞弊的帽子。
蕭離也知道因為自己這個裁判受到了審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問對方,“您就是陳浩陳武帝大人吧?”
陳浩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蕭離,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冷冷地說道:“老夫不認識你,別和我說話。”然后扭頭看向別處。
剛好也走上擂臺比賽的九階武皇有點懵。“這是什么意思,裁判看到自己上來,馬上就把頭扭過去,還提醒對方,說不認識對方。”再一看蕭離,是一個二階武君?這個已經上了武帝榜的九階武皇,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雍州牧家串通裁判讓自己私生子獲勝的事兒。今天讓我遇到了?
陳浩看到雙方都到齊了,也懶得廢話,清了清嗓子。“開始。”
“等一下。”一個聲音來自一側高臺下面的步梯。
只見一個一臉冷峻的老者一步一步走上擂臺,冷峻老者手里還拎著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