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送走了那兩千多個到了約定日期打算出去的士兵,每個士兵拿著自己相應的報酬離開。蕭離還提前特意讓于干轉告長公主,讓長公主保證士兵從這里拿走的報酬靈米,在外面能夠得到公平的兌換。
半個月之后,新將軍府全部裝修完畢,蕭離和薇兒還有鐵開山和燕千機住進新將軍府。
魯達拒絕了蕭離,依舊住在老將軍府,不過卻是住在原來主房。陳太和呂明也都搬出軍營住進老將軍府,隨之丁二和幾個管事的也住進了老將軍府。
三個月后,后山那些別墅群全部完成最后的裝修,均可入住。
四個月后那個巨大二層中空的宴會大廳也緊接著完工,宴會大廳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噴泉,噴泉中心外表看似一個巨大的銅壺懸浮在半空中,正從壺嘴里向噴泉里倒水。噴泉里噴出來的水順著事先修建出來的四個暗道流出,在后山扭曲的樹林中順著明渠匯流到下方的水庫。水庫下方是寬度達到十來米彎彎曲曲的河道,河道中途有好幾處帶閘門的岔口,岔口與靈田里的溝渠相通,而大河道的盡頭則是雙月湖。
同時,下邊那里十幾個村落的改建都已經竣工,家家戶戶都住上了小二樓。
蕭離命人在靈異谷那些縱橫交錯的主干道上都蓋上供人休息的小亭子,還按照地球的方式用來做公交站點,每天按時都有豪華的大馬車通過。路面中間用油漆劃線分成左右雙向車道,每一面又用油漆分出雙車道,靠近路邊一米還畫出人行道。
等著一切都完事以后蕭離又舉辦了一場四個地方同時演出三天大型歌舞秀,其間酒肉管夠。
現在的靈異谷一切都變了,變得就連燕千機這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都直咋舌。
燕千機站在噴泉前,看著懸空三四丈高,兩米大的大銅壺以及銅壺下面水桶粗的水柱,再看看巨大的宴會廳和不遠處落落錯錯的那些別墅。燕千機已經踏空飛遍全谷,是最后才落在這里。
燕千機看著從宴會大廳里走出來的蕭離。蕭離剛才進去看了看教坊的歌舞彩排。
“千機兄,這么巧。”蕭離打著招呼。
燕千機依舊抬頭看著噴泉上面那個大銅壺。“所有這一切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都沒有做,就是晚上睡不著覺胡亂琢磨,然后畫出來,而這些都是他們做出來的,我什么都沒有干。”蕭離裝傻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蕭離跟我走吧!跟我到大明帝國去,吏部,戶部,工部三部除尚書一職之外,其他職位你任選。并且我保你品級與尚書同級。”沒有人知道當燕千機看到如今這個靈異谷,心里有多震撼。大明帝國幾千年了,建設了幾千年都不及蕭離這一年多的手筆。如果這樣的人到了大明帝國,并且得到重用燕千機不敢想象十年八年以后,大明帝國將會變成什么樣。
蕭離打個哈哈。“燕兄剛才聽你說上半截話的時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還以為燕兄是慧眼識英雄,結果……哎!二品的官不稀罕。”
“蕭離,你可要知道大明帝國三品的官員,趙王見了都要施禮,而我許諾你的可是二品大員。”燕千機解釋給蕭離聽。
蕭離搖頭。“這個和官大小有關系嗎?本將軍是將軍,將軍懂不?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你讓我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去蓋房子,修路,修水壩,或者看看那些考生的卷子,亦或是去告訴那些蠢才怎么治理各個州郡,你說這合適嗎?”
燕千機勸蕭離。“人要因才而為,修建或者治理州郡是你的強項,我不明白你為何要舍長取短?”
蕭離用手指點著燕千機說道:“看不起人了不是,燕兄如果你答應給我一個三品將軍,四品五品也行,只要你能讓我帶兵打仗,我一定跟你走。只可惜燕兄今日識人有誤啊。”
燕千機也不置可否,因為蕭離這個人的確是讓人捉摸不透,以蕭離展示在自己眼前的才識,大明帝國中已經無人可及,但是他真的不明白,蕭離會對將軍這個職位如此鐘情。
蕭離看著案幾上擺放著的一大堆物品。先拿起一把自己設計綢緞面的折傘,來回開合試了幾下,感覺還可以。又拿起一個牙刷,用手試試毛的柔軟度,然后放下。
最后拿起帶著四個輪子的手扶折疊式滑板車,自己在將軍府大堂里站在上面試了幾圈,輪子轉向和靈活度還行。
蕭離收起滑板車,對下邊站著的各種工匠吩咐。每樣都可以批量生產,一定要注意細節,更不能偷工減料。又轉向織染局的人。明天于采購就會帶更多的白絹和各種絲線回來,多用白絹做傘面,傘面繡一些淡雅的圖案。說要揮了揮手,所有人退下。
蕭離又找了十來個能說會道的男女,領他們到谷中各個地方,教他們怎么講解和介紹,順便還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蕭離正在后山那大片樹木生長扭曲的樹林里,也是別墅群,告訴他們應該怎么說的時候有士兵踩著滑板車來稟報,朝廷征收靈米的人來了,魯主簿讓蕭離去一趟。蕭離把這些負責通知傳報消息的兵士叫做通訊兵,并且每人配一輛滑板車。
蕭離心中暗罵。“朝廷來的人怎么都這么賤呢?每次來都要叫老子,不行,老子今天還要找借口揍一頓。”轉頭對通訊兵傳令,“去喊燕監軍。”
那個通信兵躬身答道:“燕大人已經在路上。”
蕭離從通信兵手里接過滑板車趕往老將軍府。到了老將軍府牌樓轉角處,收起滑板車放在角落里。
牌樓附近堆的像山一樣的靈米袋子,只留下幾條狹小的過道。朝廷派來的士兵正在忙碌地扛著靈米袋子走進牌樓下的通道門戶。
魯達,燕千機,陳太呂明都在,呈扇面形站在牌樓下,而在牌樓前跪著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宮人,老宮人身前還放著兩個精美的盒子。
老宮人早就嚇傻了,一走出通道就看到盔明甲亮的一隊士兵,以及兩只手按在腰刀刀柄上的兩個冷著臉將軍,那架勢隨時拔刀kanren。看來這地方真不是什么善地,怪不得戶部的人都各種原因請假,就連尚書康慶中都說腿摔傷了不能上朝。
蕭離來到牌樓下看著這場景有點懵。陳太這貨看見蕭離來了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腰刀拔出來幾寸然后用力按回去,發出啪的一聲響。那個幾乎是趴在地上的老宮人嚇得一哆嗦。陳太向蕭離挑了挑眉毛。
“我嘞個去,這什么情況?”蕭離用胳膊肘碰了碰燕千機小聲問。“燕監軍這是怎么回事?”
負手而立的燕千機反問道:“我也是剛來,我問誰去?”
魯達在一旁趕忙說道:“這老人家出了通道就撲通一聲跪在那里,喊了一句老奴拜見蕭大將軍,然后就一直這樣,我讓他起來說話,他說什么都不起來。”
蕭離輕咳了一聲,然后上前。“在下蕭離,不知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