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對視，宋江背后一層薄汗。

一秒兩秒三秒。

寧燁煜拿起玻璃罐，倒了兩碗酒，鄭重的站起身，“老弟！這里，我真的要謝謝你！”說著他就要鞠躬，宋江趕緊扶住。

“寧哥，你別給我整這一套啊！咱們公平交易！搞人情那頭！我不吃啊！”

“你這，我給你搞人情”寧燁煜有些無語站直，“我就是……唉！你嫂子不容易”他坐下，難得有些沉默，絮絮叨叨，兩個人喝著酒。

宋江聽了不少，寧燁煜和嫂子以前的過往，種過田，也借著改革的風出去做一些小買賣，可惜沒賺多少，還虧了又回來輾轉工廠。

“這兩年，隔壁那鎮上開了一家廠，日子也舒坦了起來。我就看著廠里小姑娘每天臉上什么涂的抹的，想給媳婦買點，她又不要。”

“老弟，對了。那廠子你知道，叫”

“騰盛。”

“對，騰盛。”寧燁煜樂呵呵，臉上泛著一層紅，“據說開了不少廠子，我們廠長，老是念叨，要不是總裁心善，按我們本地的平均工資，開不到這個價錢。讓我們憋在心里偷著樂。”

宋江放下碗，看著醉眼朦朧的寧燁煜，輕輕嘆息一聲，“我倒是覺得是平均工資低了。”

心善嗎？

宋江從來不覺得自己心善，該給的就要給，很簡單的道理。

“彭！”

砰的一聲，中年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宋江笑了一聲，看著端著菜過來的婦女，“嫂子別燒了？我吃飽了，酒都喝撐了！寧哥都醉過去了！”

“讓你看笑話了。”婦女眼眶微紅，剛才她躲在廚房偷聽，有些心里話平日是聽不到的。

“那可不叫笑話，那叫來時的路。嫂子，你以后發達了！說不準就叫崢嶸歲月了！”

婦女破涕而笑，“小老板，你這能說會道，怪不得生意越做大。”

“嗯！越做越大！謝嫂子吉！”

宋江笑了一聲，打了個招呼，“我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

走到院子的時候，才發現天空已經群星閃爍，農村的上空，星星倒是比城市閃亮了不少。不遠處，空中一閃一閃的螢火蟲飛過。

聞著新鮮的空氣，宋江踏出腳步。

……

次日。

被通知的研究人員匆匆趕到，只看見寬敞的院落內，地上堆滿著新鮮挖出來的黑首烏，還帶著一層泥土。

旁邊的婦女拿著水管在那沖刷，不遠處宋江往鍋下面丟柴火。

“宋總！”

“宋總！！”

“來了？”

宋江拍拍手，起身微笑，“發給你們的都看了吧，我們下一個產品，就是黑首烏生發洗發水。”

“是！”

“這兩張配方你們拿過去看一看。我過幾天，要去養蛇那邊碰碰運氣，你們在這研究一下，怎么保持最大藥效，穩定藥效。”

“是！”

“嫂子，這幾天麻煩你多做幾道菜，多放點米。這些家伙的伙食麻煩你了！”

“沒問題！”婦女豪爽的說，“我保管每天大魚大肉，想吃什么都跟我說！對了，小老板，我在網上看了看那些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