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荷做夢也沒有想到,冷非墨會突然冒出來給云錦繡作證!
她越想越氣,從亂葬崗回來,自己就一直出丑吃虧,每一次還都是當著冷嚴蕭的面,心底的怨毒幾乎要將云錦繡撕碎!
那日在亂葬崗,云錦繡明明已經死透了,突然的就醒了過來,最令她憋屈的是,這一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全身上下透著邪門!
看著冷非墨,蘇香荷眼底滑過一絲冷笑,云錦繡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她與冷非墨自小便青梅竹馬,只是七年前,冷非墨大病,她才漸漸的將其疏遠不過,當年冷非墨與她的關系最好,無論如何,是絕不會罔顧自己面子的!
想到此,蘇香荷甜膩的開了口:“非墨哥哥你回來啦!”
冷非墨聽到聲音,步子頓了頓,向蘇香荷看去。
蘇香荷忙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雖心底憤恨云錦繡害的她如此狼狽,但她知道,冷非墨可不是那種在乎外表的人。
看她如此凄楚,冷非墨定會心生憐惜!
柔妃、蘇鉦,包括所有的蘇家眾人,自也是這般想的,蘇香荷和冷非墨算是青梅竹馬,那個廢物大概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搬了塊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哈哈!
嘲諷不屑的眼神刀子似得刺到云錦繡身上,她神色卻淡淡的,好似沒有看出這其中的貓膩。
冷非墨確實在看蘇香荷,可不過一瞬,他便像不認識似的移開了視線,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期盼中的蘇香荷愣了愣。
難道是冷非墨根本沒有看到她?是啊,這里人太多了,她又是半躺著,他沒看到自己也是正常的,想到此,蘇香荷半撐起身子提高了聲音:“非墨哥哥!我是香荷呀!”
這一次,冷非墨卻停也未停,徑直走到鑒寶師面前。
場面陷入微妙的尷尬中,而蘇香荷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她萬沒想到冷非墨居然理也不理她!
雙眼有些冒火的,蘇香荷陰森的看向云錦繡,卻觸到云錦繡眼底毫不掩飾的嘲諷,更惱怒的恨不得將這個賤人分尸!
“本宮作證,這是通脈歸元丹!”冷非墨清清潤潤的一句話,使得蘇香荷如五雷轟頂,只覺所有的算計,盡數成空!
全場靜默,越是靜默,越是像無數個巴掌打在蘇家眾人的臉上。
蘇鉦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幾乎是陰森的看著冷非墨道:“殿下,話可不能亂說。”
冷非墨劇烈的咳嗽了幾下,而后輕笑一聲:“建國候,話當然不能亂說!”
周圍陷入詭異的沉默,良久,柔妃突然打破寧靜開口:“都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香荷小姐受傷了嗎?還不送她回府療傷!”
眾人連忙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抬起蘇香荷,就要離開,卻在出門時,被云錦繡擋住了去路。
她靜靜的站在出口前,風卷起她的衣袂,整個人清淡疏離,似乎又恢復了來時的模樣,只一雙眸子,黑如古井,幽幽的將眾人看著。
再觸到那視線,眾人只覺莫名一寒,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走上來的蘇鉦勃然大怒:“蠢貨!停下來做什么!”
“呵”云錦繡冷笑,“蘇家,是想夾著尾巴溜走么?”
徹徹底底驚呆的云家眾人,總算是回過神來,一改頹色,大聲叫囂起來。
“打了人還往我們錦繡身上潑臟水!就想這么一走了之?”
“無恥卑鄙!有臉做沒臉承擔后果!”
“道歉!道歉!道歉!”
群情激憤,蘇家眾人神色灰溜溜的。
蘇鉦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他堂堂蘇家族長,出云帝國建國候,居然要在這里公然的給一家子廢物道歉,門都沒有!
“廢物!滾開!”蘇鉦暴怒。
云錦繡緩緩挑起了眉,一雙眸子漸漸幽洌:“怎么,當著皇室的面,建國候想耍賴不成?”
“云錦繡,你不要得寸進尺!”蘇香荷忍無可忍,大聲呵斥,這個結局是她怎么也沒有料到的,云錦繡這個廢物,得了便宜還敢耀武揚威!
云錦繡冷笑:“得寸進尺?我爹和修爺爺的傷不是得寸進尺?云凌的傷不是得寸進尺?給我強加偷盜之名不是得寸進尺?用盡手段想將我們云家趕出都城不是得寸進尺?”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質問,一瞬讓蘇鉦的臉色青紅交加!
“二皇子在,七皇子也在,柔妃娘娘也在,皇室的威嚴和顏面就在這了,建國候要么道歉,要么就踩著皇家的臉走過去,你是建國候嘛,整個出云帝國,你還怕誰?”
云錦繡這一句話,不可謂不狠,字字陷阱,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不遠處,冷嚴蕭和柔妃皆臉色難看,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至于冷非墨,算是明白了,這個云錦繡哪里是廢物?根本是個黑心黑肺心思縝密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