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間,一桌酒席置辦齊全。
“來,第一杯酒,敬我們三個成為朋友。”
牛宏端起酒杯同桑吉卓瑪、李元喆輕輕碰了碰,一仰脖,一飲而盡。
白酒入喉,醇甜爽口,唇齒留香。
“好酒,這個大曲酒真不錯。”
“咳咳、咳咳……”
牛宏的話音未落,一旁傳來桑吉卓瑪劇烈的咳嗽聲。
“桑吉卓瑪,你隨意就好,別跟我們大老爺們兒比喝酒哈。”
“卓瑪,快吃口菜壓壓。”
李元喆連忙建議。
“呀,好辣嗓子。”
桑吉卓瑪用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脯,盡量舒緩白酒帶給自己的不適。
“哈哈,我們男人剛開始喝酒,也和你現在一樣,喝著喝著就不覺得辣嗓子了,再喝,就能品嘗到酒香了。”
牛宏輕聲解釋著,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喝白酒的時刻。
往事如煙,在腦海中一閃即逝,徒留下一聲嘆息!
“來,大家吃肉。”
牛宏說著,撕下兩只兔子腿,分別遞給了桑吉卓瑪和李元喆。
“牛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去安東?”
李元喆嚼著嘴里的兔子肉,含糊不清地詢問。
現在,他已經非常享受和牛宏待在一起的日子了。
無拘無束,開心快樂。
時不時吃個烤肉,喝個小酒,再發個大財。
這種日子,
給個神仙都不換。
“對呀,牛大哥,我們什么時間出發去安東、去仙女湖?”
桑吉卓瑪咽下口中的兔肉,輕聲問道。
“我們明天出發去神仙灣,查看一下襲擊羅城隊長的那些雜碎是否還待在我們的土地上。”
“好啊,牛大哥去那兒,我和小朗生就跟著去那兒。”
“牛大哥,明天幾點出發?”
“六點左右吧,我們盡量提前,出車前記得仔細檢查一下。”
牛宏看向李元喆,細心地叮囑。
……
一頓酒宴,三個人邊吃邊聊,牛宏說得最多的是還是牛家屯那三百多畝新開墾出來的土地。
記掛著秋后的糧食收成。
“牛大哥,據我了解,盆西平原上的稻米畝產才160多斤。
如果你們那里能將糧食畝產提高上去,絕對是轟動全國的大好事。”
“呵呵,元喆啊,你還是年輕,不懂我們農民。”
“牛大哥,不瞞你說,我是在城市里出生,城市里長大,對于農業生產,的確是個外行。”
牛宏一聽,輕輕擺了擺手,解釋說,
“我說的不是糧食畝產多少斤,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農民自己種出來的糧食,一定要讓自己人吃飽飯。
沒有人餓著,也沒有人餓死,我的話你能明白?”
“明白……,我明白。”
李元喆說著又要打開另一瓶全興大曲,被桑吉卓瑪一把將酒瓶奪了過去,輕聲提醒說,
“小朗生,明天一早還要出發,酒喝多了,誤事。”
“那、不喝了。”
李元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酒杯,顯得不夠盡興。
牛宏看在眼里,想了想,說道,
“卓瑪,把酒打開吧,大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又難得這么高興,不喝盡興,不好。”
“牛大哥,明天一早……”
“沒關系,車,我來開,估計到不了地方元喆就能清醒過來。”
“牛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桑吉卓瑪由衷地夸贊了牛宏一句,將手里的酒瓶遞給了牛宏。
“牛大哥,我發現你身上有股魔力!”
“魔力?”
牛宏微笑著看向桑吉卓瑪,心中卻是微微一驚,心里暗自嘀咕,
“難道說自己暴露啦?
還是自己做的事情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認知?露餡兒了。”
“是啊,有種待在你的身邊不愿離開的魔力。”
說到最后,桑吉卓瑪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臉頰火辣辣的燙。
“卓瑪,卓瑪,要不……”
“喝酒!”
不等李元喆把話說完,桑吉卓瑪替他端起酒杯強行塞進手中,并扶著李元喆的手,把酒灌進了他的口中。
牛宏聞聽,呵呵一笑,解釋說,
“這不是魔力,這是友誼的力量,待在好朋友的身邊,都會有這種舒適的感覺。
不然,又怎么能成為朋友?”
“對啊,牛大哥說得太對了。”
李元喆興奮地一拍大腿,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心里正在納悶,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已經被桑吉卓瑪狠狠地扭成了疙瘩。
“啊……疼、疼,快放手。”
“小朗生,喝了點酒,就想對我動手動腳了是不?”
“哎、哎,卓瑪,天地良心啊,我拍的是我自己的大腿,我真的沒有拍你的呀!”
耳朵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李元喆的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
“元喆,我看見你拍卓瑪的大腿了。”
“啊……”
聽到牛宏的證詞,李元喆身體向下一滑,雙膝著地,跪在了桑吉卓瑪的面前。
“卓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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