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四十個阿三士兵的頭顱來祭奠那四個犧牲的兄弟。”
牛宏的語氣里充滿了殺氣和血腥,而在場的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感到害怕、恐懼。
也沒有人覺得牛宏生性殘暴!
心里除了震驚,感覺到更多的是大仇得報后的快感。
管龍雙眼死死地盯著牛宏,眼眶中瞬間涌出了淚水,用僅有的一只手緊緊抓住牛宏的手臂,聲音顫抖著說道,
“兄弟,有你這句話,哥的心里就踏實了,死去的那四個兄弟的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羅城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對于管龍的舉動感到很不理解,
不就是個新來的副局長嗎?
不就是隨口吹了個牛嗎?
至于如此激動!
好似受了委屈的孩童見到了家長一般,眼淚汪汪。
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小護士停下手里的動作,依據她的見識和閱歷,當即判定,眼前的這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伙子,必定有著旁人無法相比的能力和才干。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向牛宏,心中若有所思。
牛宏看著管龍眼里閃爍的淚花,心有戚戚,鄭重地說道,
“放心吧管大哥,有我在,必定會讓阿三血債血償,不把四十個阿三的腦袋揪下來擺在四個兄弟的墓碑前,我牛宏的姓名倒過來寫。”
“放心,我很放心。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當初來西南局,沒有把你一起帶過來,如果有你在,怎么會輪得到阿三個小崽子們猖狂?”
管龍說話間,思緒瞬間拉回了東溝、拉回了虎林要塞。
曾幾何時,
凡是有牛宏參與的任務,完成起來是多么的輕松愜意。
傷亡?
失敗?
那都是給敵人準備的。
自己一方體驗到的永遠都是碾壓式的舒爽、
收獲戰利品時的快樂!
羅城看到這一幕,轉過頭看向墻壁上牛宏的影子,心中暗自嘀咕,
當初管龍初到西南局,很多的人都傳說他有多么多么輝煌的戰績。
帶隊平定了島國盤踞在蘇聯遠東的據點,
偵破了島國遺留在虎林要塞的人體生物實驗材料,鎖定了島國對于華夏大地犯下的罄竹難書的證據。
可是呢,
來到西南局之后呢?
帶隊外出執行了兩次任務,死掉四個兄弟,自己也身負重傷,丟掉了一只手臂。
實在是名不副實!
現在又來了一個據說很厲害的,還是副局長。
人,這么年輕,厲害能有多厲害,估計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厲害,會吹牛,反正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是騾子是馬,敢拉出來遛遛嗎?
牛宏哪里會想到一旁的羅城對自己是這樣一個看法,一雙眼睛看向管龍輕聲安慰說。
“管龍大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在這里安心養傷,弟兄們的仇我來報。”
管龍聞聽,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失落,回應說,“很可惜以后不能跟你一起并肩戰斗了。”
“不會的,以后還是會有大把機會的,前提是你必須要把身體養好。好啦,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要去局里報到。”
羅城附和著解釋說,“管龍同志,牛副局長剛下飛機就過來看你了。”
“牛宏兄弟,你提副局長了?”聽到牛宏的職務得到晉升,管龍心里非常高興。
“算是吧!”
牛宏打了個哈哈。
這個副局長只是為了方便他在西南局開展工作,至于工作結束后,做出來的成績能不能達到陳振華局長的要求,還未可知。
說白了,這個副局長就是個臨時的,當不得真。
雖然牛宏回答得含糊其辭,
但是,
聽在管龍的耳朵里,卻是信以為真。
連聲說,“好啊,太好啦。”
想到牛宏公務繁忙,急忙改口說,
“牛宏兄弟快去局里報到吧,我這邊基本上沒有什么大礙,養幾天就可以出院。”
“好,改天我再來看你。”
牛宏說著,轉頭看向默默站在一旁的小護士,“小同志,謝謝你哈。”
“你這位同志,年齡不比我大吧,怎么一口一個小同志,真不懂禮貌!”
遭受了一頓搶白,牛宏訕訕一笑,連忙改口,
“同志姐,辛苦啦,非常感謝你照顧管龍同志。”
“油腔滑調,沒有個正形!”
小護士嗔怪地說著,眼睛一斜,給牛宏送去一個大大的秋波。
羅城看了眼尷尬的牛宏,呵呵一笑,輕輕一拍牛宏的手臂,提醒說,“牛副局長,我們走吧。”
“走。”
告別管龍,羅城駕車緩緩駛出醫院大門,駛進了茫茫夜色。
兩人來到邊疆安全局西南分局駐地,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羅城將牛宏帶到一間單人宿舍,寒暄了幾句,便獨自離開。
躺在干凈整潔的床鋪上,牛宏的思緒瞬間飛到了姚姬、牛鮮花、喜鳳的身邊。
心里暗自念叨,按飛機的飛行速度,她們三個應該到達哈市了吧,或許已經坐上返回金山縣的火車了。
不知她們在沒有自己的日子里,能照顧好自己嗎?
如果知道自己來了京城不再返回牛家屯,當初就應該給姚姬、東升嫂、楊娜她們多留下些糧食。
唉!
好在給姚姬留夠了鈔票、糧票、布票等等,還不至于讓她們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