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徐令儀表面了解的,畢竟皇家私事,她地位卑微知道的并不深入。
    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蕭承佑并未造反過。
    造反是一件大事,只要有過就一定會有風聲,但是她在蕭恒淵的后院中,并未聽過任何消息。
    所以可以猜測,蕭承佑一定是沒有造反的。
    就是突然在某一日,蕭承佑先是恢復了皇子身份。
    據說圣上親自去廢太子府邸接他,父子同駕回宮。
    接著蕭恒淵每日都會被皇帝尋了由頭責罵,朝中的大臣幾乎都是皇帝的人,聞弦知雅意,彈劾蕭恒淵的折子滿天飛。
    那時他后院之中的女子,皆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唯有徐令儀心中稍微安穩一些,因為蕭恒淵嫌棄她,并不碰她。
    但她的日子并不好過,在蕭恒淵的后院中,她是地位最低微的那個人。
    其他人無非是得寵或者不得寵之分,只有她,被蕭恒淵嫌棄厭惡。
    所以她成了人人可欺的對象,那些女人日子不好過,便來欺負她。
    但很快蕭恒淵便被廢了太子之位。
    廢太子又重新坐上了那個位置,她還記得那一日徐寶珠臉色鐵青,整個人搖搖欲墜,不顧任何形象瘋了一樣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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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承佑印象中徐令儀一直溫柔恬靜,很少有這般緊張的模樣,他忍不住輕笑。
    “你心中在想什么?”
    徐令儀搖頭,她怎么敢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呢?
    假若蕭承佑沒有這個想法,她一說點醒了他,那她才是后悔莫及。
    她日后可是要坐上皇后位置的人,不僅是皇后,等她的孩兒長大,她還會是太后。
    徐令儀搖頭,嗓音放緩柔聲開口,“臣女什么都沒想,只是殿下,為了我們腹中的孩兒,您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謹慎些不要叫臣女和孩子為您擔憂。”
    蕭承佑唇角彎起,心情愉悅,“你不說孤也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孤知道分寸,以卵擊石的事,孤從前不會做,現在就更不會做。”
    “因為現在孤在乎的人,除了母后,如今又多了你和孩子。”
    徐令儀心中松了一口氣,但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笑意盈盈看著他:“臣女相信殿下,殿下是這世上最英明神武的男子。”
    別人說這種話,蕭承佑定然覺得她是在故意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