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孤怎么會不高興呢?孤很高興。”
    蕭承佑見她誤會,連忙握住她的手解釋,可也只有這一句。
    他此刻腦子一團亂麻,他這才發現,原來一個人驚喜到了極點,反應也會這般遲鈍蠢笨。
    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可偏偏此刻嘴唇顫抖,就是說不出來。
    徐令儀似乎松了一口氣,她莞爾一笑:“只要聽到殿下這句話,臣女就放心了。”
    “殿下別著急。”她嗓音放緩,柔聲說道。
    蕭承佑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一會兒看徐令儀的臉,一會又看向她的肚子,眼眸中情緒翻涌。
    “你知道嗎?父皇廢我那日,我雖驚訝,卻并未像今日這般,心臟劇烈跳動,整個人喘不上氣。”
    “殿下,那您現在還好嗎?”徐令儀裝作緊張,連忙問。
    蕭承佑愣愣搖頭。
    “那可如何是好,大夫剛走。”徐令儀緊緊抓住他的手。
    蕭承佑再次搖頭解釋:“孤無事。”
    “孤只是太過驚喜。”
    蕭承佑緊緊握住徐令儀的手腕,徐令儀能感受到他的手在不停顫抖。
    他是真的激動。
    “孤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從前剛中毒時,孤心中還存有一絲期盼,可神醫下了定論后,孤便徹底死心,去年二弟夫人生產,當時父皇二弟都在遺憾只是個女兒。”
    “可只有孤在羨慕,甚至在嫉妒。”
    蕭承佑還記得那日的心情。
    “孤當時想,若孤有個公主,必然會將她一輩子捧在手心,不叫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絕不會嫌棄半分。”
    可惜他不可能有孩子。
    那時他有多絕望,此刻就有多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