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換藥手法確實嫻熟,這些都是大夫臨走前留下的東西,徐令儀三下兩下便給他包扎好了。
    “你說你學過藥理?”
    徐令儀淺淺一笑:“從前遇到一個江湖游醫,他教了我一些。”
    蕭承佑似笑非笑看著她,眼眸深沉。
    他病了,徐府便送了一個會藥理的庶女進來,真是有心了。
    “了解藥理之人,想必也會用毒吧?”蕭承佑嘴角露出一個嘲意的笑容。
    徐令儀斂下眼眸:“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您不必試探我,若是不放心臣女,日后臣女送的吃食,您大可不吃,殿下也可以自己上藥。”
    “你不敢下毒。”蕭承佑淡漠開口,語氣篤定。
    他若是被毒死在這,徐家也脫不了干系。
    徐令儀第一次露出自己的一點鋒芒,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
    她本就沒有打算害他,如今被他冤枉,她還好聲好氣的,這廢太子必定更加認定她別有用心。
    “原來殿下也知道啊。”
    “那殿下有沒有想過,臣女不是不敢,只是不想呢?臣女和殿下無冤無仇,沒必要毒害殿下。”
    若不是她是那奸相之女,他說不定也會以為自己冤枉了她。
    可老奸巨猾的狐貍怎么可能生出一只綿羊來。
    “孤與你倒并不算無冤無仇。”
    反而有深仇大恨,誰害過他,他心中一清二楚,徐家和蕭恒淵他都不會放過。
    她是徐家女,若他能起復,自然也不會饒了她。
    “哦,那殿下如今也處置不了我,反而還要倚靠我。”
    徐令儀收起藥箱:“臣女唯一所求只是活命,并無害人之心,知道殿下不信,您好好休息吧。”
    她也算看出來了,無論她是好是壞,這廢太子現在都猜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