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攥緊手心。
    她上一次見謝懷行便已知道,他不是他。
    可皇帝卻只覺得荒謬。
    “無稽之談,你為了脫罪倒是費盡苦心。”
    皇帝緊緊握住徐令儀的手,他凝視她,神色間有些緊張。
    “儀兒,此人的話不能信。”
    謝懷行卻笑了起來,“不信便罷了,徐令儀,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便只管殺了我,反正從頭至尾我都不虧。”
    “就算我死了,也能讓他為我陪葬,這也值了。”
    徐令儀掙扎猶豫著,她怕真正的謝懷行早已死了,如今這個謝懷行有多歹毒她心中知道。
    她既想將他碎尸萬段又怕傷到了無辜。
    一時間她根本拿不定主意,她甚至擔心這一切依然是此人的詭計。
    或許謝哥哥已經死了。
    “我又怎么敢信你的話?”
    “除非你讓謝哥哥出來。”徐令儀試探問。
    她若是看到真正的謝懷行,應該是可以辨認出來的。
    謝懷行沉默了。
    徐令儀的心忍不住往下沉了沉,就在她以為,真正的謝懷行早就已經死了時。
    謝懷行卻點頭了。
    在他以這個身體的原主為賭注,為自己謀一條生路那一刻,他便預設到了會有這么一幕。
    他并未說假話。
    原來的謝懷行早已被他壓制多年,原本他能夠預料到,只再需要幾年,他便能徹底煙消云散。
    想必就算他將他放出來片刻,他也不能和他搶奪。
    “我讓他出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