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很清楚，他如今根本干涉不了徐令儀的任何決定。
    她想做的事情，他也根本不可能阻止，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若是老天怪罪，就都算在我頭上，這一切都是為父的過錯。”
    他的脊背彎曲。
    徐令儀看著父親，曾經她無數次被他背在背上，他在她心目中高大無比。
    可現在他似乎瞬間便衰老了許多。
    他們父女不知為何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或許是她太恨了，恨繼母恨徐令綿恨祖母恨所有傷害過她，還有她母親的人。
    可她沒辦法恨父親。
    他是她僅剩唯一的親人，是從小就對她百依百順的父親。
    可她也做不到對他毫無埋怨。
    “不必，女兒做的事情女兒自己承擔，若是菩薩覺得女兒有錯，那便讓菩薩懲罰女兒。”
    “不過，我不認為有仇必報是錯，若真要說錯，錯的是她們。”
    她手上并未主動沾染鮮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都是為了復仇。
    “你打算如何處置公主她們？”
    “她們如今都是庶民，公主又謀害過我母親，自然是要被休棄趕出將軍府的，至于我的一雙弟妹，您當然也要和他們斷絕關系。”
    “父親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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