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快來看看她,這幾天她一直頭暈嘔吐,吃不下任何東西,這到底是如何了?”
    從小他便被教導,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萬事不能急切。
    可在徐令儀的事情上,皇帝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
    他由于疾速奔跑,額間早已出汗。
    那些為君者的典范,早已被拋到了腦后。
    大夫伸手覆上徐令儀的手腕。
    最初見到這兩人進來時,大夫也是嚇了一跳,實在是這兩人容貌過于出眾,不像是他們這個小地方會有的人。
    加上這男子這般驚慌失措,女子臉色又格外蒼白,他還誤以為這女子是中了毒,命不久矣。
    結果他把來把去,還是喜脈。
    “沒什么大事。”大夫話還未說完。
    皇帝臉上便仿佛籠罩著一層冰霜,冷冷望向大夫,令人不寒而栗。
    “她都這般了,你竟然還說無事?”
    “公子別擔心,您夫人只是有身孕而已,女子有身孕后,頭暈嘔吐都是常有之事。”
    皇帝愣在原地,心中第一反應便是荒謬。
    他中了奇毒,此事并不假,早些年還幻想能夠解毒,可之后便早已放棄。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有孩子。
    所以徐令儀怎么可能懷孕呢?
    一個多月前,他們確實意外發生過關系,可他
    “不可能。”皇帝堅定搖頭,“你定是診錯了,你再看看。”
    “她許是因為別的病癥才有的這些癥狀,并不是因為有了身孕”
    皇帝大手握住大夫:“你若是誤診,耽誤了她的病情”
    皇帝話還未說完,大夫便捏著胡子打斷他。
    “你這公子好不講理,老夫行醫診脈數十年,你去這附近打聽打聽,誰不說我是神醫。”
    “你若是不信老夫醫術,不信我們這醫館,便去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