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當然想折磨沈家人,前世包括這輩子他們對她的事情,都足以將沈家人千刀萬剮了。
    但重生回來后,她有足夠的耐心并不著急。
    徐令儀搖頭:“妾不知,但無論如何母親都是長輩,就算她做錯了事情,妾也不該責怪母親。”
    毀容粉和噩夢水已經足夠沈老夫人受的了,現在她當然不會這么輕易處置她,她還要沈家人看著她爬上高位,看著她懷孕生子。
    要讓他們跪在她面前,對她畢恭畢敬。
    要讓他們因為曾經害過她,日夜不安。
    之后她才會讓他們死。
    皇帝嘆息,他雙手按上她柔弱的肩膀,“儀兒還是太過心軟,若要朕說,該將那個老虔婆打死才是,沈清淮為人心思不正,遠不如面上看著這般風光霽月,他生的一對兒女也遺傳了他的壞心腸。”
    皇帝致力于給沈清淮上眼藥,他故意開口:“朕派他去嶺南,原本是為了重用他,可他實在太辜負朕,與他隨行的官員傳來消息,沈清淮不過上任幾日,便在沿路收了三個女子。”
    徐令儀瞪大眼睛,她愣住隨即又微微搖頭,她小聲為沈清淮辯駁:“或許有什么誤會,夫君不是這般的人,他一直都不近女色的。”
    皇帝心中醋意翻滾,眸色暗沉。
    原本他還很開心計劃成功,可看到徐令儀這么維護沈清淮,那點愉悅便蕩然無存了。
    “儀兒是不是太相信沈清淮了,他之前表現的不近女色,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已經過世的妻子,這路上遇到了和亡妻長得相似的女子,難免激動,一時間把持不住,懷念故人也是正常的。”
    徐令儀聽完低下了頭。
    皇帝又繼續開口,“沈清淮實在是表里不一,你看這是什么?”
    皇帝將香囊放到徐令儀白皙的手心上。
    徐令儀垂下頭不語。
    “這是不是你繡給沈清淮香囊,儀兒一針一線給他繡的,他毫不珍惜,隨意丟棄,朕剛好撿到了,沈清淮不要,朕卻視若珍寶,從今以后,朕都要將這香囊隨身帶著。”
    徐令儀心中感嘆,世人都說女子心機深沉,喜明爭暗斗。
    在徐令儀看來,男子也不遑多讓。
    皇帝的小手段真是層出不窮。
    他確實十分希望她厭棄沈清淮。
    “夫君許是不小心掉落的。”徐令儀為沈清淮找借口。
    徐令儀知道,沈清淮已經對她有了好感,再者這香囊沈清淮明明都已經戴到身上,怎么可能還-->>會丟呢?
    說不定就是皇帝偷走的,徐令儀心中猜測。
    這手段實在是拙劣了些。
    見她為沈清淮找理由,皇帝對沈清淮更加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