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當然不會傻傻在這里跪著,她跪了這段時間,便施施然倒下。
    “小姐。”
    迎春緊張,皇帝也連忙去看。
    徐令儀此刻臉色極其蒼白,額頭上也全都是汗。
    她這般容貌此時如病弱西子般,皇帝都心中觸動。
    可沈清淮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皇帝跑了幾步,剛出院子,他如今聽覺和嗅覺都非常靈敏,他還聽到沈清淮母親抱怨的話。
    “只是跪了這么短的時間,她就倒下?定是裝的,李嬤嬤你去扇她幾巴掌,扎她手指,看看是真的還是裝的?”沈母不相信。
    沈清淮卻搖頭:“母親,她應當不是裝的,兒子剛才進來時她臉色便看著格外蒼白。”
    皇帝心想,這沈清淮還算說了實話,公道話,可下一秒便聽他冷著臉說
    “母親若是覺得不解氣,等她過幾日身體好轉,再讓她繼續跪完今日的時辰,總歸不能影響母親心情。”
    皇帝:“”
    他不該對沈清淮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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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令儀這日回去后便病了兩日,迎春給她涂藥,看著徐令儀膝蓋處的青青紫紫,忍不住落淚。
    “這沈家母子真不是東西,并不比徐家好,小姐您如今剛嫁進來,他們便這樣對你,日后我們該怎么辦?”
    迎春話里話外全是對徐令儀的擔憂。
    徐令儀明眸微動,她余光看到墻角處有影子。
    她輕輕拭去眼角假意的淚水,莞爾一笑去安慰迎春,“別怕,傻迎春,夫君如今這般,是因為他惦念去世的夫人,他或許此生只打算娶一個人,可我偏偏陰差陽差占了他夫人的位置,他心中對我不滿,是可以理解的,夫君是個深情之人,只要我對他好,日子久了他自然能看見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