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軍中有事,回門你便自己去。”
    他神色淡漠,聲音清冷。
    說完他便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煩躁,“聽聞今日你沒去向母親請安?”
    徐令儀心中冷笑,這就是男人,當他不喜歡她時,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錯的。
    但徐令儀還記得自己在將軍府的人設,她要自己是楚楚可憐的,是弱勢的,若她在將軍府過得好,皇帝還會憐惜她,接她入宮嗎?
    徐令儀眼圈微微一紅,楚楚道:“夫君今日妾身體不適,頭昏沉的厲害,便沒有去,明日我一定早起去服侍母親。”
    沈清淮沒有聽過徐令儀說話,哪怕是昨日成親,他也沒有踏足她的房里,更沒有跟她說過一句。
    此時才發覺她音若天籟,空靈而縹緲。
    她的容貌在落水時看到過一次,但那時她的頭發全都蓋在臉上,他并沒有看過她的模樣。
    昨晚掀蓋頭的時,才是他第一次見她,他承認當時他確實被驚艷到了。
    昏黃的燭光之下,她烏發如漆,肌膚如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
    雖然驚訝她這般貌美絕色,可下一秒他便清醒。
    再美的女子在他眼中都是凡塵,他心中只有過世的妻子。
    “嗯。”沈清淮淡漠點頭。
    對上他這一張死人臉,徐令儀便又想起了上輩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三十四歲,可那時她嫁他只有十五歲,從小她便被教導婦容婦德,嫁人后要以夫為天,既要伺候好丈夫抓住夫君的心,還要學會幫夫君打理家中事務。
    她認為自己既已嫁給他,便這輩子都是他的人,她想緩解他們之間的關系,做正常的夫妻。
    可后來她才明白,在他心中,她是早晚要被他休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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