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伽若快要被他轉暈了,下意識地說:“你是謝妄,又不是別的男生。”
這句話大概取悅了謝妄,極其自然地單手挑開:“獎勵你。”
應伽若下意識地想要抬腿踹他,卻又被謝妄用手握住按在座墊上。
謝妄好似并未用力,但手背上干凈利落的線條好似蓄滿力量。更何況上方一條一條明晰的脈絡,連接著手臂青筋,在躍躍欲試的搏動著。
謝妄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應伽若眼神迷蒙,不知道他為什么停下。
下一秒,謝妄握住她的腰翻轉。
她從正對著,變成背對著他。
“沒黑。”
“很白。”
謝妄翻看過后,認真地回答她。
應伽若早就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此時聽到這話,才騰地想起來他之前回答的“等會仔細看看”是什么意思。
原來是真正意義上的仔細看。
真夠仔細的。
一分一毫都沒放過,才得出結論。
“謝妄,誰……”要你這樣看的!
應伽若斷斷續續地喘著。
偏偏謝妄還不放過她,熾烈又滾燙的呼吸從她脖頸蔓延。
最終重新回到她濕紅的唇:“寶寶,知道嗎,你這里有顆痣。”
長指輕捻她那顆隱藏極深的痣:“也是紅色的。”
“和我這顆一樣。”
應伽若想去看他腕骨處的小紅痣。
扭頭時卻被謝妄另一只手掌控住,虎口卡在她下巴:“看著我。”
濃烈強勢的薄荷氣息再次覆上唇,像是引發一陣陣翻涌的海嘯。
將她溺斃其中。
以至于到最后。
應伽若被親的開始胡亂語:“我們……我們、要不要中場休息一下?”
“我都被你弄成這樣了,你還想中場休息?”謝妄直白頂撞道。
應伽若緊抿的唇瓣不小心泄露出一聲單音節。
混沌的大腦想:到底誰把誰弄成哪樣?
現在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她看起來更見不得人一點。
謝妄依舊衣冠楚楚的。
她卻是渾身上下干干凈凈。
謝妄繼續:“還想不想中場休息了?”
應伽若鋪散在后背上的長發晃動,語調已經帶了顫:“不,不想。”
……
不知道親了多久。
或許一小時,或許兩小時,或許更多。
地下車庫令人感受不到時間的流淌。
兩側車窗被打開,風卷走了因密封許久而過分馥郁的隱秘香氣。
應伽若身上搭著一條羊絨薄毯,伏在真皮座椅上,潮濕的眼睫掀起,看向謝妄。
他手臂搭在車窗,神情漫不經心,上半身白色襯衣,襯得側臉淡漠沉靜,儼然一副清高矜持的男大學生模樣。
然而目光稍稍往下錯開。
就能看到襯衣下擺處反而很不體面地撐著。
應伽若難以啟齒:“你還……沒好。”
她不好意思說那幾個字。
謝妄對自己的身體冷酷無情,依舊是那句:“不用管它。”
應伽若緩了會兒:“你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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