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伽若兩只耳朵都打了耳洞。
不過她一只帶了上次在榕和嶼買的非遺蝴蝶耳飾,另一邊戴得是謝妄那顆鑲嵌瑪瑙石的耳釘。
潔白小巧的耳垂戴出來的效果和謝妄截然不同。
耳畔幾縷碎發微卷,中和了耳釘的硬朗。
另一側蝴蝶耳墜又是精致神秘的。
應伽若摸了摸耳垂:“上周打的,剛長好。”
這時周染擠在她們兩個中間落座,神秘兮兮地說:“你們有沒有聽說一個說法,據說打耳洞和初次一樣的痛覺。”
初什么次?
初吻之后,應伽若對“初”這個字很敏銳。
蔣心儀舉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周染一手握拳,另外一只手伸出食指,插進虎口與手指攏成的小窩窩里:“這個。”
“啊啊啊啊!”
蔣心儀激動地抓著應伽若的手,無聲尖叫。
應伽若話卡在唇邊:“……”
畢業了就是不一樣,聊天尺度飆升。
尤其是周染,之前還含蓄地用英文來替代某些詞匯,現在直接演都不演了。
“怎么樣?”
兩人目光落在應伽若這個唯一有過經驗的人身上。
應伽若摸著耳朵回憶:被針扎一樣痛嗎?
蔣心儀看她表情有點痛苦:“很疼嗎?”
應伽若:“還、還行……”
蔣心儀:“那我也去試試。”
周染:“我也要。”
“提前感受一下初次是怎么樣的痛。”
應伽若:“。”
就在這時,隔壁男生桌上也有人驚奇地扯著嗓子喊:“我去謝哥你打耳洞。”
“這么酷!”
這么巧?
蔣心儀周染她們齊刷刷看向謝妄。
謝妄穿著霜白色的襯衫,領口隨意敞開,骨骼線條干凈冷銳,若隱若現的肌理輪廓可窺見少年藏匿在布料之下緊實蓬勃的力量。
依舊是那張熟悉的無可挑剔的臉龐,硬是扛起了宴會廳里的死亡燈光,反倒更加凸顯出眾的五官,像是給他打了陰影和高光。
他很平靜地應道:“嗯,陪人。”
周染她們先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眼應伽若的耳朵,才挪到謝妄右耳。
此時掛著一只瑩白色的蝴蝶耳墜,坐在燈下,微微低頭玩手機時,蝴蝶翅膀栩栩如生,像是發著幽白色的光。
很少有男生戴耳墜,覺得不夠硬朗。
偏生謝妄戴得坦蕩自然,因他本身過于鋒利疏離的氣場,這一只貼在薄薄耳下的瑩白蝴蝶,輕而易舉地攝住人眼球。
平添了幾分恣意隨性。
“有種遺世獨立、老婆跟人跑了的寡夫美感。”周染小聲地在應伽若耳邊說。
大家也發現了應伽若和謝妄耳環是同款。
陳京肆慢吞吞地說:“哇,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睡一起、陪洗澡、穿同款、戴同款。
但是沒有同學聽出他的外之意,主要是應伽若和謝妄兄妹情深已經深深地扎根在大家心底。
陳京肆:一個人的寂寞誰能懂。
周染懂,反手給他推薦了好幾部骨科小說,像是找到同盟。
陳京肆:“6”
應伽若手機震動了下。
x:妹妹?
應伽若下意識抬眸,對上謝妄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平復了幾秒,緩慢地站起身,打算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澄清一下和謝妄的真正關系。
姍姍來遲的老徐推開門,正對上應伽若,往下壓了壓手:“不用起立迎接。”
應伽若啪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