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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伽若想要打呵欠,又倔強地憋-->>回去,并且試圖和大腦溝通:不困,一點都不困!
隔壁不困她不困!
她一雙眼睛蘊著水霧,視線朦朧地望著手機屏幕,繼續敲字:學這么晚,你就這么擔心被我搶走年級第一的寶座?
從高三應伽若加大復習力度,入睡時間從十點半變成十二點后,某一天,她突然發現,對面謝妄臥室的燈光,每晚都比自己晚十分鐘關閉。
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故意卷她。
生性好強的應伽若能忍?
那必然是不能的。
于是,每晚都要偷偷地和謝妄比誰學的更晚。
大概是又被無語到了,謝妄過了一會兒才懶懶散散地回復。
x:這寶座你想坐就坐。
伽什么若我要加分:貓貓豎中指.jpg
這是我區區年級88名想就能坐上去的嗎?
如果物理沒有給她猛猛拖后腿,她或許大概可能還有一戰之力。
x:明白,以后早晨給你準備核桃奶。
你明白個球!
她這么機靈的小腦瓜根本不需要補腦!
應伽若氣鼓鼓地抬頭看向對面沒有任何關燈跡象的窗戶,幾秒后,她將筆一扔,卷子一合。不學了!
識時務地想:今晚姑且認輸,明晚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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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入睡前,應伽若腦子里會自動播放物理題來催眠,今晚一閉上眼睛,在極致靜謐的環境下,還沒決定好夢里寵幸哪道題,是力妃,電妃、光妃還是……
沾床就失去意識。
她夢到了謝妄。
深夜,烏壓壓的云遮蔽了原本繁星滿天的天幕,疑似有暴雨傾盆,偏生一點雨滴都下不來。
明明還不到三月,應伽若半夢半醒間,總感覺空氣變得潮熱,裹挾著愈發濃郁的花香,一同悶在床上方無形的熱罩之中,讓人喘不上氣兒。
她無知覺地掀開薄被,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腰,睡裙堆積在上面,像是鼓起一朵淡粉色的花骨朵,亟待雨水澆灌。
應伽若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她很喜歡站在房檐下接雨玩兒,落在指尖時一陣癢,雨是軟水,肌膚完全濕透后的觸感又滑膩如綢緞,令人上癮。
而幼時的謝妄已經展露出潔癖的性格,無論應伽若怎么邀請他,他都不去沾手的。
夜晚被“毒啞”的鳥,一到早晨,就跟憋瘋了一樣,聒噪個不停。
應伽若被吵醒,整個人懵懵地坐在床上像被禁錮住了一樣,與之相反的是她心臟極速跳動,烏黑的長發晃起波瀾。
昨晚睡的急,遮光窗簾沒有關緊。
切割的光影落在應伽若身上,依稀可見連她眼尾都沾了點秾艷的粉調,像極了一株首次被雨水灌溉后的馥郁玫瑰,開的濃郁而美麗。
明瑞一中每年都會開展青春期以及x教育普及課程,但一切都是紙上談兵。
大腦還殘存著夢中的陌生綿長,如瘋長的藤蔓,沒有盡頭。
太突然了。
難道昨天早晨意外撞見謝妄在做大人才會做的事情,她才會被嚇得也長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應伽若情緒慢慢松弛下來,她下意識地思考:
所以,謝妄也是做夢了早晨才會……
想那樣?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慢半拍地瞥一眼過去。
是謝妄的電話。
應伽若懷疑謝妄是不是在她腦子里裝了監控,不然怎么一想起他,他就來電話了。
她深呼吸好幾次平復了一下才點了接通,由于情緒還繃著,說話時聲音有點發飄:“喂?”
謝妄停頓了幾秒:“你喘什么?”
應伽若本來做了“壞夢”還在心虛,又被謝妄一句話戳到敏感的小心臟,條件反射道,“誰喘了。”
“一大早吵人清夢是缺德,你最好有急事!”
謝妄很輕地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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