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白將軍所帶隊伍,未能阻攔白將軍,失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四十,罰俸三年。黃德,傳旨下去!”
黃大監領命,退下。
朝懨道:“阿爹親自教導,兒子銘記于心。”
皇帝道:“你是我的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朝懨挺直腰背,目光如炬,仰視皇帝,道:“我心里一想阿爹心想事成,早日康復,千歲千歲千千歲,二想國家安穩,百姓安居。除此兩樣,再無他想。”
皇帝靠著榻背,笑了起來,他示意替了黃大監的小太監,給太子搬去矮凳。朝懨的身形與矮凳極不匹配,坐于凳上,仿佛盤成一團,毫無攻擊力。
皇帝對他道:“登仙樓的事情,你知道了?”
“此事整個京城都知道。”朝懨回答。
“嗯哼。”皇帝自鼻腔發出一聲冷笑,“那你怎么看?”
朝懨道:“登仙樓應修。阿爹九五至尊,自然能夠溝通天地,與神明交流。某朝皇帝登基,還有金龍現世。外頭那些大臣,熟讀書經,聞達天下,反而眼界變得短淺了。”
皇帝笑道:“那派你去監察登仙樓修建如何?”
朝懨道:“愿為阿爹分憂。”
皇帝滿意極了:“你的幾位兄弟都不如你。”
朝懨笑著垂首,過了一會,皺起眉頭,道:“登仙樓能夠使人上到天庭,必非俗物。阿爹,我想,普通木材等無法修建登仙樓,應用超凡脫俗之物,進行修建。”
皇帝道:“話是不錯,可哪來的這些東西?”
朝懨思索幾息,道:”阿爹,您是九五至尊,修建之時,若您在現場,摸過每樣東西,即便普通木材等,沾到龍氣,也應成超凡脫俗之物。”話至此處,一頓,搖搖頭,自自語,又說不行。
皇帝本聽得舒心,見狀,又變得不悅起來,皮笑肉不笑,看著朝懨。“你這是什么意思?”
朝懨道:“兒子只是想起,阿爹如今臥病在床,龍體遭病氣纏繞,恐怕散出的龍氣,不足以修建登仙樓的普通木材等,蛻變成為超凡脫俗之物。阿爹不必擔心,既然此事已經交于兒子,兒子必定想方設法解決這個問題。”
皇帝舒心,看朝懨特別順眼,道:“你若能辦好此事,我必要重賞。”
朝懨起身,拱手行禮。“多謝阿爹。兒子心想,此事應是能夠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