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種天龍人,被人欺騙一次,恐怕已經耗盡耐心,不同他計較,只是因為他有個保命法寶,他長得漂亮,可真實性別一但暴露,他得長得再漂亮都沒有用,誰會跟一個男子上床。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個女裝大佬,他都要跑出兩里地,臭罵拉黑分手一條龍服務。
顧筠心想:他這下是長了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了。
“回答我的問題。”顧筠的耳垂被捏了一下。
顧筠回神,眼神漂浮,道:“我當然愿意跟您走。”
走個鬼,打死他也不跟著走。
且不說性別問題,他就是是個平民女子,也不愿意進入東宮。
進了東宮,成了太子的妾室,從此一身榮辱全系對方,要與對方數位有名分沒名分的女人爭寵。
對方高興,他活得好,對方不高興,千百種手段等著他,不僅如此,還有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排著隊會給他找麻煩。
他并不歧視奴才,只是客觀評價這群已經被封建制度腐蝕的人。
之前猶豫要不要坦白真相,現在不必猶豫了。他要坦白,他就是傻子。他要選擇最佳的路——尋個機會,立即離開。
反正他也能賺錢了,還不是賺小錢,是賺大錢。掌柜,一個月二兩銀子,上不封頂。胭脂鋪掌柜職位他能干得下來,其它地方的掌柜職位,他應該也能干得下來。
朝懨退回一點,盯著他看。
顧筠被他看得后背發毛,道:“……怎么了?”
朝懨摸向他的臉頰,道:“不必勉強。”
顧筠眼前一亮,竭力壓著高興,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您不太想我跟您走。”
他低下頭,雙手捂住眼睛,眼睛上抬,視線透過不太明顯的指縫,看向對方,假意哭泣。
“我確實騙了您,但那是迫不得已,您怎么可以丟下我就走?好吧,您不要我,我也不強求,但我們分道揚鑣,您得給我留點東西吧,我也不要多了,我穿過的衣服,您留給我,房子別退了,再給我一吊銅板……”
話沒說完,朝懨扯開他的雙手。
顧筠還在假哭,猝不及防被扯下遮掩,愣在當場,真的哽咽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滾出眼淚。
朝懨笑著看他,但是笑意并不明顯:“裝模作樣。”
顧筠看不出他的喜怒,討好地湊上前,輕輕親了對方一下。
朝懨道:“你騙了我什么?”
顧筠心道: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顧筠扣了扣掌心,道:“騙您,您和我私定終身,是我夫君。其實不是的,我只是一個把您從河里拖起來,想您養我的陌生人。”
說來,這也算坦白真相,只是坦白了部分真相。
這部分真相,對方恢復記憶的瞬間,就該知道了,他坦白不坦白,大概率都不會影響對方的最后決定,畢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真論起來,他就是打工還自己救命之恩。
“膽子很大。”朝懨道,“還有嗎?”
顧筠連忙搖頭。
第二次了。本宮給足誠意,你竟還不同本宮說實話,就連東宮,也不愿同去。難道本宮不值得信任?難道本宮會虧待了你?難道你在外面,能過得比在東宮好?
朝懨笑容徹底淡了下去,掐著小騙子的腰和腿,把人抱了起來。
顧筠嚇了一跳,出于條件反射,摟住了對方的脖子,雙腿纏著對方的腰身,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沉悶響聲,緊接著,屁股忽地疼了起來。
他瞪大眼睛,猛地看向朝懨,看了一會,心知無論如何,自己不能跟太子對上,憋著股氣,蛄蛹著往下滑。
朝懨把他抱緊了,顧筠蛄蛹不動,窩窩囊囊待在年輕的太子殿下懷里。
“有些話想想再說。方才我說不必勉強,意思只是你不必勉強回應我喜歡的話。至于東宮,你一定要同我去。不能接受,那就想辦法接受。”
顧筠心道:你個破太子,太過霸道了。
破太子掂了掂他的重量,嘆了口氣:“你聽話,東宮生活很好,能夠養好你。”
……
第二天,破太子出門了。
顧筠趴在床上,摸摸自己屁股。
剛被打后那段時間是有一些疼的,但現在一點也不疼了,脫了衣服,扭頭看去,也沒有傷痕。
難怪家長打小孩只打屁股。他作為家里幺兒,從小到大,就沒有挨過打,雖然大部分原因是他只會鬧點無傷大雅的事情,到不了挨打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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