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局里能建立更好的任務獎勵機制之類的吧?”
“但是你當時不是想下定決心不在局里干了嗎?還是說……”歲瀾如今仍對景昭永久保持著那種愛得更深的心懷愧疚,“你偶爾還是想要回局里的?”
歲瀾黯然:“你不用顧及我的,
你想要回去或是繼續我其實都接受……”
景昭笑:“我確實希望局里從那之后能夠滿足任務者‘被看見’的需求,但這并不是為了我自己,
而是希望大家,
不止于我的所有人,
都能得到惠澤。”
“你明白嗎?”景昭拿端著茶杯的那只手點了一下歲瀾的臉,
想要改變歲瀾現在的情緒,“我知道你的世界只有我,
但是為了我,
你也要愛這個世界的,你答應過我的,對嗎?”
茶杯中的熱氣從歲瀾的鼻尖蹭過,歲瀾的臉又開始漲紅,哪怕已和景昭作為愛人相伴許久,他也還總是會為景昭的主動親近和撩撥而猛猛心動。
“我……”
話還沒說完,
就被茶樓臺桌上的說書人的聲音蓋住:
“話說!這山上曾是師徒的兩位仙尊,先是壓制了在世間橫行了數年之久的絕世戾氣,后又發現并降伏了意圖在后山為禍的滅頂黑霧!克服萬難造福眾生后,兩人只瀟灑留下一道白色裂光于世,
便攜手雙雙飛升……”
景昭也趁那說書人開口的時機截住了歲瀾那又要脫口而出的脆弱話語,樂呵呵沖歲瀾眨眼道:“好像是在說咱倆唉!”
歲瀾點頭:“嗯。”
“所以在眾人的傳說中,我也是仙尊啦!”景昭還在和歲瀾開著玩笑,轉移先前的話題。
但一段帶著吹噓和些許官方口吻的貫口過去,那臺上的說書人朝臺下促狹地拋了個小眼神,有意地停頓了一下,道:“但是諸位有所不知……”
“什么?”聽起來這說書人像是要講些什么神秘的內幕信息,或是野史趣聞了,景昭隨著臺下茶客眾人一同朝那說書人凝神看去。
畢竟時隔許久,故地重游,景昭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當初的那些傳聞不會流傳到現在,流傳了這么久吧?
其實景昭倒對這些不是出于自身情緒上的在意,都是虛名罷了。景昭在意的是身旁的歲瀾,是曾經在這個小世界里身份是自己的師尊的這人。
景昭擔憂或許他聽了這些流傳下來的故事后,可能還會傷心,還會對自己更加愧疚……那可不好,那到時自己還又得哄他呢。
景昭一邊顧著歲瀾的狀態,一邊聽著,那說書人賣夠了關子,終于開口:“其實啊,諸位有所不知,這兩位仙尊其實……”
曾在這個小世界的各類傳聞中“憨傻”過許久的景昭緊張地聽著。
說書人:“這兩位仙尊中其實有一個人……”
景昭挑眉,肯定是要說自己當初癡癡傻傻吃吃睡睡時候的舊聞了!
說書人:“……其實這兩位仙尊里曾為宗師的那位,是他的徒弟的‘舔狗’!不僅整日圍繞在那位聰慧善良、高嶺之花的徒弟身邊,還是個柔弱哭包!是個‘弱雞’!當初降伏后山的黑霧時那位宗師暈了許久,是他的那位徒弟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
景昭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在說自己……
然后又疑惑地提氣:“啊?”
這流傳下來的故事里自己倒是擺脫了曾經的憨癡蠢笨小徒的形象了,可怎么歲瀾卻被冠上了柔弱哭包和弱雞舔狗的名頭了?
景昭轉頭看歲瀾,可歲瀾卻毫無在意地仍是點著頭,甚至像是在贊許的樣子。
這個小世界的黑霧已經消散許久了,危機度過,聚在這茶館里的人們早就不是當初歲瀾在此山上聲名大震、聚集了一眾追隨者時的那些舊眾了,對曾經發生了什么事情有全新的演繹和添油加醋都是合理的。
可這“添油加醋”也太“添油加醋”了吧?
不過歲瀾倒沒有對這和當初大相徑庭的“高嶺之花”和“舔狗”的故事有什么異議,在景昭看來,歲瀾甚至莫名還美著呢。
“你怎么?”景昭看歲瀾表情,倒也放了些心,再次打趣他道,“人家說你是哭包,說你是我的舔狗欸?你怎么還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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