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楓聽進去后，先把趙雅芝送回了家里。

車上只剩下兩人，霍楓遂提起正事，道：“那本日記，我看見了。”他隱隱哽咽，又繃不住的架勢，“我其實每天都在樓下，怕你煩我，以為你對我的去留無所謂，多一個我，只是多了一個你對徐斯感情寄托的工具，少一個我你也不難過。我害怕看見你眼底的無所謂。沒有真的不喜歡你。”

他說著，想伸手給自己一耳光，仿佛這就能打到當年那個霍楓身上，趙若雪趕緊上前阻止，道：“霍楓，你敢。”

霍楓不敢，把手縮回去了。他還是氣，還是心痛，想給當年的自己一腳。

趙若雪道：“我也就是懷疑過一段時間，后來你來醫院找我，我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有后來，她得知霍定軍是害她父親的幫兇之后，用跳樓來解脫自己和毀了霍楓，來報復霍定軍。

幾次求婚，她故意提到徐斯，他認為她婚是跟許斯求的，他不肯答應。外人眼里，他是膩了。趙若雪卻很清楚，他不愿做人替身而已。

“以前我也不夠成熟，對你也不夠好，我們都有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在意。”

霍楓低著沙啞的嗓子，道：“我當時一點都不知道，你其實喜歡我。我今天看到的時候，心都碎了。”

趙若雪道：“一開始只是好感，但慢慢就喜歡你了。就跟現在，幾年相處下來，我們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不是嗎？”

“所以當時，沒有怎么把我當成徐斯替身，對嗎？”

“你們性格不一樣，有時會認為你們像，但我知道我跟誰在一起。”

“他偷偷親過你，我大四的時候，當時我氣得頭都要炸了，他居然親我女朋友！我以為你是默認的，你知道這事嗎？”

趙若雪很茫然：“什么？”

霍楓氣憤道：“他這人真卑鄙無恥。”

霍楓在老年之后，也會經常調侃自己：“我當年，可真傻啊。所以我后面單身活該，早知道應該多看兩部偶像劇，就知道自己敏感，顧著那點自尊心，我現在要是回去能把當時的自己打死。”

小輩聽得津津有味。

小蝴蝶盯著自己的孩子，道：“高興什么，他打死他自己，咱們就都沒有了。”

至于現實中，沒有子孫滿堂，也有一個漂亮的外孫和外孫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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