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楓回來，斷斷續續睡了三天。

趙若雪便也待在房間里，或者整理文件，或者看本書。不吵他，但也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霍楓醒時，她就過去跟他說會兒話。他睡了，她就干自己的。

小蝴蝶偶爾進來轉一轉，但也不過多停留。她跟霍楓八個月沒有見面，一來雖是父女也有點生疏，二來不想打擾到他。

到第四天時，霍楓的精氣神就好些了。他終于下樓了，小蝴蝶坐在茶幾上認真一筆一劃寫著什么。

霍楓看她寫了整整一行“大”字，字跡工整，沒有任何一個是敷衍的。他道：“開始學寫字了？”

小蝴蝶看著大驚小怪的他，說：“我都上學了，這個是寒假作業。”

她已經開始上幼兒園了，剛剛讀完一個學期。她下個學期要當小班班長，所以她很認真，要給老師留一個好印象。

霍楓感慨的說：“時間過得真快。”

他離開了八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但似乎也沒什么變化，他一開口，小蝴蝶就找回了熟悉感。使喚他比使喚誰都順手。爸爸給我削筆。爸爸給我拿下新本子。

“得嘞。”霍楓說，“小的這就給你辦。”

霍楓陪著小蝴蝶做作業，小蝴蝶一邊寫，一邊跟他閑聊。霍楓看她鼻涕泡都出來了，也不舍得停下，抽紙給她擦了鼻涕。

小蝴蝶歪著腦袋看他，道：“媽媽說你以前，長得特別帥。”

“爸爸是校草。”霍楓沒夸張，真是校草，“不然你媽不會看上我。而且，你那什么語氣？我現在也不差。”

“媽媽看上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像……”小蝴蝶閉上嘴，不去刺激他。

“如果爸爸不帥，長得再像也是沒用的。事實就是你媽選擇了跟我談戀愛，然后有了你。而你的存在，真的是一個奇跡了，所以你叫小蝴蝶，爸爸希望你破繭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