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楓喝完杯中的酒，結完賬，就從飯店離開了。

他從門口往外走時，趙若雪正在看他。他知道，但他沒有特地去看她，表現得跟尋常沒什么區別。

開車離開前，小飛也遞給他煙，這次他沒有拒絕。借著點煙的空檔，朝里看去。

她很平靜很平靜的看著他，其中夾著些許柔意，最后朝他微抬嘴角。

霍楓也不明白她這個笑是什么意思，但他莫名放松下來，老老實實把手上的煙給丟了。

遺憾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這是在保護最重要的人啊，他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不抽了？”小飛不解問道。

“不了。”霍楓此刻內心一片平和。

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被自己落在垃圾桶上的手機，道：“走吧。”

小飛就是來監視霍楓的，對他寸步不離，也不可能讓他跟其他人接觸。他就睡在他家客廳，睡眠極淺，霍楓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就把他給吵醒了。

小飛道：“霍總。”

“我手機不見了，借你手機打過去看看有沒有被人撿走。”

小飛不做他想，把手機遞給他。但霍楓撥打電話時，他一直緊緊盯住她。

霍楓神色鎮定，那邊的人似乎就在等他，第一時間就接起了電話。

趙若雪說：“霍楓？”

他道：“這是我的手機，能不能歸還給我？我可以送你一部新的。”

趙若雪溫和的說：“霍楓，別怕。我知道你有事，你說不了，我都懂的，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也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霍軍出事，同樣也不希望你出事。”

霍楓道：“你是店里的老板？”

趙若雪道：“我現在把手機轉交給老板，你來取吧。”

她安靜下來，道：“其實，你也吃了很多苦。你小時候養尊處優，分明生活在一個不缺愛的環境里。是我把你逼得這么敏感。最開始，你什么都很勇敢。有時候想想，你認識我也挺不幸的，是不是？”

霍楓喉結上下滾動。

沒有。他還是認為，認識她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他們各自說著各自的。他也只能這樣跟她通上一通電話。不然連這一次都沒有了。

霍楓一個字都沒有再多說，哪怕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說，他把手機掛了。

小飛道：“要去取嗎？”

等手機拿回來之后，小飛沒有再把手機還給他，道：“霍總，這是為了安全起見，請你理解。接下來的事，都得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