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就去睡覺。”小蝴蝶催促道，“爸爸趕緊去休息。”

霍楓躺在床上，小蝴蝶坐在他旁邊，像哄孩子一樣。有模有樣的唱著睡眠曲。

霍楓思緒很混亂，滿腦子都是各種事情，趙若雪的，蕭涪的，霍軍的，許如慕的。雜亂得他難以入睡。但在小蝴蝶稚嫩的聲音之下，他的困意慢慢回來了。

小蝴蝶在霍楓睡著之后，低頭去看爸爸的臉。她記得之前，還有人夸爸爸年輕，像個大學生。現在她覺得爸爸比以前看起來老了一點。

時間好像帶走了好多東西。

下一次，她一定要跟媽媽說，爸爸很辛苦，爸爸也不年輕了。

小蝴蝶很好奇，姑婆說過爸爸就是個孩子。怎么會是孩子呢，分明在一點點老去。

她又怎么會知道，在趙雅芝眼里，最鮮活的那個霍楓，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那個霍楓，那個趙若雪，也只會永遠存在于老一輩的記憶里。

他們見證過趙若雪和霍楓的青蔥歲月，因此對他們而，他們還是孩子。

--

葉晨曦傷得不重，但失血過多，還是昏睡了一陣子。

醒來時，只有余德勇在。

她像是清醒了，沒有多問她身上的傷怎么來的。自己翻身下地時，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余德勇正要趕人，見那人是掃地阿姨，便也沒有多問。葉晨曦一不發的拖著虛弱的身體，路過阿姨，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葉晨曦看著手上剛剛從阿姨手里接過的玻璃瓶裝的小瓶液體，默默的合上手心。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