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雪的這句話，讓霍楓把邁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

他隔著厚厚的一層口罩質問她：“你跟他一起過，是什么意思？”

趙若雪卻不再解釋，他不會不明白。她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腦子里只有霍軍那張憨厚老實卻真誠的臉。

他沒有享過什么福，她會好好對他。

“所以你要把自己許給他是嗎？可是他造成現在這副局面，他自己不經過思考就來找你，在此之前也不事先聯系你，難道他自己就沒有問題？他……”

霍楓情緒激動，語無倫次，卻在她的平淡的表情中，逐漸冷靜了下來，事實讓他如同置身冰窖。

她不是愧疚，也不是酒后沖動，趙若雪這樣的表情，說明她已經在心中規劃過，她認為很合適，也很值得。

何況她不是這一次提起和霍軍的事，早在他們還沒有和好，她就說過她不排斥霍軍，可能以后會接受他。

趙若雪的合適，是大于喜歡的，愛情在她生命中占不了什么地位。而且，她本身可能也沒有那么喜歡他。

“我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不多，可能沒有，你要是認為我跟你再無交集，你不劃算，你可以置身事外。”

趙若雪說完這句，便沒有再管他，她上樓了。

霍楓跟了上來，他拽著她的一只手腕，不肯任由這件事情就這么結束。他別無他法，只能搬出小蝴蝶：“難道你為了他，連女兒都不要了？一個霍軍，就讓你變成這樣了？”

趙若雪任由他抓住她的手，揭開事實，說：“我跟誰在一起，都不代表我不要小蝴蝶。你不會不清楚。”

霍楓忽然松開了她的手。

他的表情全擋在了口罩之中，唯有一雙眼睛上，布滿了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