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圈者眾星捧月，落魄者無人問津。

趙若雪對這再熟悉不過，她坐在角落里，仿佛一個看客，獨立于這些場面之外。

蕭涪沒有出面，他確實能表現出最大的派頭。這是他的帝國，他是這里的王者。所有人都得捧著他。

趙若雪就是來見證這些的。

她很快看見了霍楓，他很冷漠，看上去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懶得與人應酬。不過這不影響所有人跟他交流的熱情。他的助理在旁邊，控制著場面，不讓旁人靠他太近。

最后霍楓的視線在來回穿梭中，看見了她，然后定住沒動。

不知是什么意思，很冷，應該很冷吧。

他重新回到高處，而她一無所有。

趙若雪跟他對視的眼神并沒有移開，她不在意，也不畏懼，也隨便他窺探她的心思。要是他有那個本事讀她的心，那也是他的本事。

霍楓很快消失了。

趙若雪等著蕭涪出場，不料下一秒，她看見霍楓朝她走了過來，他手上端正一杯酒，她很熟悉這款酒，一款帶著初戀味道的白蘭地。

霍楓把酒遞給她，她沒伸手去接，他便把酒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如果你沒有利用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媽大概就不會死。”霍楓聲音疏離，“那個時候，我窮困潦倒，我媽因為舍不得錢，病一直拖著，才走的。很難以置信吧？她那樣揮霍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后會舍不得錢，把自己的命丟了。還是明知道不治就沒命了，她怕小蝴蝶沒錢治病。”

趙若雪說：“我從不覺得你恨我，有什么不對。”

她的立場，她有苦衷，也為他付出了很多。

他的立場，是她間接造成他最愛的人離開。

趙若雪說：“霍楓，你能報復我，那是你做到了。我不會有怨。同理，若是之后……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我們各憑本事。”

他猛的看向她。

趙若雪對他溫和笑了笑，眼底卻是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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