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利用我啊。”霍楓拉長聲音，如同跟她開玩笑，眼底卻全是心疼。她從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苦了。

趙若雪也跟著他笑，“我也很愛你啊。”

我是你的青春，可是你也是我的一整個青春啊。

霍楓因為她這直接的表白，表情變得不自然，“你最近，總說這種話，你不像是這種愛表達的人。”

“不喜歡嗎？”

“沒…沒有。”霍楓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喜歡的，我很喜歡甜蜜語。因為這些話，對著不喜歡的人很難說出口。只是我有點害怕……你理解我的吧？”

趙若雪故作不知：“我理解你什么？”

霍楓道：“你就裝吧。”

趙若雪表情變得沉重起來，柔聲道：“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霍楓在一瞬間，全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她的身體并不怎么好，他開始思索記憶里的蛛絲馬跡，確認她有沒有偷偷見過醫生。

直到趙若雪笑出了聲，他才發覺她只是在逗他玩。霍楓后背已然一身冷汗，他很嚴肅，輕聲道：“這不好笑。”

“對不起。”趙若雪收起笑容。

霍楓沒有理她，被嚇到之后，心情氣壓極低，趙若雪也想著葉晨曦的事，兩人安安靜靜。車子停在家門口時，霍楓直接下車，進屋抱了小蝴蝶，還是沒有跟她說話。

照顧小蝴蝶的阿姨以為是吵架了，來當和事佬：“太太，先生一般不怎么生氣的，你也不要跟他計較，他可能有心事。”

趙若雪莞爾：“我知道。”

“先生……”

下一秒，霍楓就走過來喊趙若雪：“吃飯了。”

趙若雪看著阿姨，溫和的笑了一下：“他消氣很快的。”

阿姨嘆口氣。可不是。她還以為要出事。

葉晨曦把趙若雪的態度，告訴給了楚翊。

楚翊耐心的安撫她：“我跟你說過了，你只要證明給她看，趙氏在你手里會越來越好，久而久之，她自然就能明白你的決定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樣，才能讓趙氏達到她滿意的高度，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有臉出現在她面前？”葉晨曦茫然了，起初她是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可是時間越久，她越發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

要是一輩子達不到那個讓趙若雪滿意的高度呢？

葉晨曦的壓力巨大，開始經常夢魘，她每次醒來之后，一遍一遍的問楚翊她有沒有做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成不變的。

她漸漸厭煩起這樣的答案。

葉晨曦想起了呂晨，于是某一天，她趁楚翊還在學校上課，給呂晨打了一通電話。

楚翊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葉晨曦說：“他好煩的，什么也不懂，幫不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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